张少帅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何国柱、缪澄流接下來的举动依旧超过了他的预料和底线,沒错,底线,如果只是一次单纯的兵谏,张少帅可以将之理解为何国柱和缪澄流还有不同意易帜的高级军官们有话要说,他会允许他们将不同的声音发表出來,但是,兵谏失败以后,他们不思悔改,反而一错再错,直接挑动手下行分裂之举,这就超过他忍耐的底线了,有一点张少帅想的很清楚,他们名义上是反对易帜,但因为欧阳云实际上并沒有对原东北军的事务插手多少,所以,他们反对和挑战的其实就是他的权威,说到底,他们还是将麾下的部队视作个人财产,根本沒看清楚形势,学兵军虽然也是军阀,但是他的建制却是不一样的,如果非要说学兵军是谁的部队的话,那么除了欧阳云再沒有第二种说法,欧阳云对原东北军这种高级军官视部队为个人财产的方式暂时或许忍得,但是绝对不能长久的搁置不理,而到了那个时候,何国柱和缪澄流等人绝对沒有好下场,
宪兵司令部外又响起枪声,很快有人向他报告,称散了的乱兵又回來了,而且规模还有增加,“他们这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张少帅谓王卓然道,王卓然问了汇报情况的军官一些细节,面带忧色的说道:“这一次的情况比之前还要恶劣,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这一次会打出平乱甚至平叛的旗号,看來,不杀一批人是无法震慑人心了,也许可以向欧阳将军求援。”
“可是那样一來情况只会更糟,士兵们不明真相,学兵军介入的话,他们会生出同仇敌忾之心。”张少帅摸着下巴说道,然后下令,让直属重炮旅做好战备,并下令直属警卫旅剩下的部队立刻向宪兵司令部开进,下达完这几道命令,他耳听外面的枪炮声越來越激烈,正想重复刚才的行动,通过自己的露面迫使乱兵回营,外面,宪兵司令部的一个满身是血的排长带着十几个士兵冲进來,排长向他报告道:“总司令,请您赶紧转移,骑兵军的人叛变了。”
“余春联呢。”
向玄华奉命领兵营救孙铭九去了,张少帅让余春联暂领宪兵部队的总指挥一职,他记得这个排长是跟在余春联身边的,故有此一问,
“余大队出面劝说叛兵,被他们乱枪打死了,总司令,赶紧转移吧,我们好话歹话说尽,骑兵军的人就是听不进去,我看他们是铁了心造反了。”
听说余春联已经沒了,张少帅心中一拗,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我的士兵怎么可能反对我,。”然后抓起军帽就朝外面走,
王卓然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士兵们当然不可能反对你,可要是他们受了蒙蔽呢,那些混蛋能够造谣易帜是你被挟持下的产物,自然可以营造出更加恶毒的谣言,为长远计,我们还是先退到重炮旅营地里再说,兄弟们,我们绝对不能让总司令以身犯险,赶紧带他去重炮旅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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