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陆念诗的那一堆练笔里有一张空白的信封,看到那只信封,她的心倏然一动,径直将信封捏在手中,打了开来。
信封正是陆念耘前几日晚上给陆念诗的那封。
老夫人看完,瞬间变了脸色,她咯嘣咯嘣的咬着牙齿,猛地抬头,朝萧氏看去,“萧凤,你养的好女儿,你养的好女儿啊!心思竟然这般深沉毒辣,连自己的亲姑姑都下得了手去坑害。”
萧氏不知道老夫人看到了什么,一脸懵逼,心慌道,“媳妇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那你就好好的看看!”老夫人将手中的信纸狠狠的朝萧氏丢去。
萧氏弯腰从地上捡起信纸,看完后,也是变了脸色,她嗫嚅着嘴唇,疯狂的想替陆念诗辩驳,但老夫人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身边的武嬷嬷,“去!将那个忤逆不孝的孽障给我捆过来!”
“是,老夫人!”武嬷嬷带着一身的煞气,领命离开。
没多久,就强行将衣衫不整的陆念诗给强押了过来,陆念诗一进暖阁就感受到了比刚回来时还要低沉的气压,她求助地向萧氏看去,萧氏捏着信纸,急切的走向她,道,“诗儿,你快告诉你祖母,这……这东西不是你写的,你快解释清楚!”
陆念诗顺着萧氏的目光朝她手中的信纸看去,倏地,瞪圆了眼睛,“这、这怎么是我的字迹?”不应该是陆念耘那死丫头的吗?
这般想着,她又猛地转头,朝陆念耘瞪去,“是你,你陷害我!”
“我、我没有……”陆念耘仿佛受惊的小白兔,嘴角带着血迹,凄楚可怜的往后退了两步,“我没有陷害二姐姐。”
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顿,又垂着眼眸道,“若今日二姐姐暗示我的是别的事情,我也就从了二姐姐,替你承担下来,可、可今日之事事关小姑姑的清白和身家性命,就算你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是不能替你担了的。”
“你!好你个陆念耘!”陆念诗习惯了将陆念耘踩在脚下,眼下见她还敢在老夫人面前给她上眼药,挣扎着就要朝她扑去,陆念耘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害怕了,她瑟缩着朝老夫人身边爬去,眼中带着恐惧和哀求,“祖母救我,二姐姐她要杀我,我怕!”
老夫人将陆念耘眼中的恐惧看得清楚,她用力的一拍桌子,朝张牙舞爪的陆念诗瞪去,“证据都已经摆在这里,你还想嫁祸给你三妹妹,我看你真是被你娘惯坏了!竟胆大妄为至此,今日我要是不好好的治治你,来日还不知要怎么败坏我们承国公府的名声。”
“来人,将这孽障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不可,母亲!”老夫人话音还未落,就被萧氏给截断了,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眼朦胧的看着老夫人道,“诗儿都说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了,说不定真的别有隐情,母亲,诗儿她是您的亲孙女儿,就为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证据,您真的舍得将她打成残废吗?五十大板,那是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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