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手下询问的目光,斯沃特再次走出了审讯室,来到了之前的房间。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斯沃特毕恭毕敬地问道。
“询问他‘仪式’的事情。”
拿着怀表的男人吩咐道。
“明白,大人。”
斯沃特点了点头,转身返回了审讯室。
这一次,斯沃特看向歌德的目光也变得温和起来,语气更是轻柔的仿佛是担心吓到歌德一般。
“歌德,你刚刚说‘仪式’?”
“嗯。”
面对着斯沃特的变化,早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的歌德直接点了点头。
“是什么样的?”
斯沃特铭记隔壁那位的吩咐,详细追问道。
“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些地面上的痕迹是腥红色的,还能够发出光辉,然后,就有一些恶心的蛆虫出现……而且,他们应该势力庞大,除去的‘安德’和这位‘索科’,对方还有着更多的人。”
歌德如实说着。
那个仪式太复杂,确实是记不太清楚。
这些都是说给隔壁人听的。
包括后面的猜测。
“安德?”
斯沃特询问着这个名字。
“安德就是我找到的线索!”
“在我家里连连遭难,莫名其妙的欠下大笔债款,然后,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时候,一个在‘花园俱乐部’认识的朋友找了上来,声称有办法帮助我,当时我就留意了。”
在歌德说到‘花园俱乐部’的时候,斯沃特和中年巡警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而两个年轻点的巡警,则是目带羡慕和向往。
位于榴莲街的‘花园俱乐部’可是好地方,在路斯特也是有着相当的名声,毕竟,哪个男人不喜欢聚集着一群年轻漂亮姑娘的地方,特别是那里的姑娘们只要看到你兜里的钱币就会热情如火,甚至可以戴起兔耳、猫耳、尾巴,穿起黑的、白的、肉色丝袜。
“那你为什么杀了他?”
“他是你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吧?”
斯沃特轻咳了一声,迅速的收敛了心神,按照歌德说法,继续追问着。
这位警长不知道隔壁的那位大人物想要知道多少,只能是尽可能的详细询问。
“嗯。”
“但是他想要杀我,所以,我不得已反抗了。”
“而且,新的线索不是出现了吗?”
歌德反问着。
斯沃特一愣,随后,他想到了刚刚收到的匿名信。
“可以,我答应你的合作了。”
“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
虽然答应了,但是这位警长希望尽可能保证主动权。
“好。”
目的达成的歌德没有反对。
二十分钟后,当兼职医生,偶尔客串法医的理发师都尔急匆匆赶回了警局。
“我是个兼职医生,不是家庭医生!”
“有人受伤的话,应该去医院!”
“还有索科为什么会大意到被关押的犯人打伤?”
“他连一点警惕都没吗?”
都尔刚到警局门口就嚷嚷起来。
众所周知,这位警局的法医人很不错,就是嘴巴有点大。
“那是意外。”
“谁也没想到那家伙会突然反抗。”
并不知道内情,等在门口的巡警无奈地一耸肩。
做为巡警,受伤是经常的事,但那是在抓捕犯人的时候,像是这种在警局内被犯人打伤的事儿,却是异常罕见的。
都尔和巡警走进了警局。
而在警局对面巷子,一直观察这里的人目睹了这一切,也听到了一切。
对方立刻转身,很快就消失不见。
接着,又过了十分钟,一辆马车离开了警察局。
驾车的是那位中年巡警,车厢内坐着的是警长斯沃特,歌德和之前两位巡警。
与之前歌德被带到警局时的情形一样,歌德戴着手铐被夹在两个巡警中间,斯沃特坐在了对面——这是路斯特押运重要犯人时的标准配备方式。
但不同的是,歌德上衣口袋里有手铐的钥匙。
小心起见,钱包和匕首并没有还给歌德。
“你最好祈祷没事,不然的话……”
到了这个时候,斯沃特还是愤愤不平,话语中带着威胁。
歌德则是微笑以对。
他的目光虽然看着斯沃特,但是他的注意力早已经放在了此行的目的地:
古塔街。
他的‘家’。
那里……会有什么等着他。
夜晚的路斯特,比想象中的还要安静。
当驶离里主街道后,那位中年巡警点亮了马灯。
借着马灯的照耀,马车一路快行,向着韦恩家所在的古塔街而去。
整个路途十分顺利,但就在马车驶入古塔街街口时,一层薄雾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