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芙“噫”的惊叫,而艾比却歪了歪头“我没看到有花。”
主持人抬手,怜爱的摸了摸艾比的头,在奥罗拉愤怒的目光下温柔的说“好女孩,你们将成为的,就是最棒的那种花啊。”
“不过,是在你们被点着了之后。”
沃芙嘀嘀咕咕“我还以为你是知识分子,野蛮太野蛮了”
“毁灭知识的载体绝非我愿,但,”主持人的脸渐渐不见笑意“但,你们的同伴想将我和无边的知识剥离,而这,也是我这里唯一的罪。”
奥罗拉撇嘴“知识的载体你说的是我们”
“当然,人是知识的载体,毫无疑问。”
“嘿,可不仅仅只是知识的载体。”奥罗拉咬牙。
却没想到主持人一下露出了极为疑惑的表情,他还看着奥罗拉,眼神却像在看着一个不可理喻的笨蛋。
笨蛋是没办法交流的,所以他转身,坐到尚在移动的地板边缘,抬头注视四周,等候着维塔的到来。
这是赌维塔不会抛弃同伴。赌赢了,维塔就必须再次面对他;赌输了,也无可厚非。
毕竟,他第二喜欢的就是篝火晚会,而适度的放松对吸收知识是有好处的。
想到这,他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了胸口,并感觉到了一阵悸动。
那本他从森林中带出的笔记本就紧紧的贴在那里,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的胸膛都要柔软,舒适。
没人可以抢走它,主持人的呐喊在自己的心中震彻。
冒险家听到了主持人来自心中的呐喊。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冒险家认为自己得到的眷顾很简单,却也很实用:
是读心。
绑着三位女士的“花车游行”下方,冒险家拨开人群,与花车保持着相对静止。
读心如同抽丝剥茧,冒险家极为轻易的绕过了主持人显得混乱的心防。
然后震惊于这人内心深处的空空如也。
他的心灵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断层,前半段是与一帮兄弟快乐又幸福的烧杀抢掠,像是褪色而逐渐生锈的金色铜器,在缓缓消失。
与之相对的,是他心灵中熠熠生辉的后半段,就是现在,他作为这该死拍卖会的主持人的时候。
他在这里异样的兴奋,心中高呼着“知识”,几乎要将冒险家的耳朵给震聋。
但,冒险家以他四十年的人生和经历保证,主持人心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可以称得上是“宝贵知识”的东西,大多是些佣兵的常识,又或者丘陵地带生存的法门,或是一些笼络人心的粗糙技巧。
与他拍卖会上随口说出的诡异密辛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冒险家的职业素养让他闻到了财宝的香气,冒险家在思考,思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把主持人的脑子当成了中转站,给予他力量,满足其求知,却从未真正的将知识印在主持人的脑海里。
有趣,简直像是个有着自我意识的邪物,而这种邪物如果能够被掌握,可比主持人之前卖的那些垃圾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他舔了舔嘴唇,脚步加快了几分。
绑住3位女士的绳子似乎有些特殊,沃芙没能将其挠开,于是一直在“噫噫噫“的乱叫。
艾比向她偏头“沃芙,你之前喝那种药剂的时候,浑身都着火了,应该不怕火烧才”
沃芙凄凉的笑了一声,竖瞳悲哀的瞥了一眼奥罗拉。
奥罗拉手上捏着一根断指。
断指曾经属于沃芙,尖利的指甲在顺着绳子的纹理,一点点将其解开。
主持人没有阻止,甚至也没能发现这个小动作。
只是接过了一柄火把。
维塔在阿比斯的引导下,躲过了一次又一次攻击。
火刑的花车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