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永安力气大,饿的也快,嗅着香味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来。
这时候,护卫头领也赶了过来,见得这般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子真是个练武的好料子!”
说着话,他就拉了邰永安坐在他身边。
众人动了筷子,赶路辛苦,折腾一日早就饿了。
这会儿谁也没客气,先填饱肚子再说话。
一时,碗盘都干净了,众人也是吃饱喝足,有小管事端了茶水上来,众人才开始说话。
护卫头领姓赵,身高体健,性情豪爽。
大管事姓钱,中等身材,待人说话很圆融亲切。
邰继业更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这三人凑在一起,说的自然热闹。
钱管事对于泰安或者屯河卫做买卖的商户还有几分印象,但对小小的邰家是一无所知。
但赵头领却不是啊,他吃的是刀口舔血的活计,对于一些冲突之事最关心。
说了半晌话,赵头领突然就问道,“前一段儿时日,泰安县出了一件事,听说一个姓邰的退伍老英雄以一敌三,杀了三个江洋大盗。这位姓邰的老英雄,不会就是你们同族吧?”
邰永安听他话里有敬佩夸赞之一,立刻就兴奋应道,“那是我爷爷!”
邰继业扫了侄儿一眼,拱手多说了几句。
“这退伍的老爷子是我家老父亲,但以一敌三杀江洋大盗,确实有些以讹传讹了。那三人是个不入流的拐子,趁我们老爷子不注意,把我家买包子吃的三岁小侄女抱走了。
“我家老爷子恼怒坏了,带了族人们满县城的翻找,最后找到了拐子的落脚地,又担心差役们来的晚,小侄女被转移了。
“所以老爷子情急之下才带着我们冲进去抢人,乱拳之下把三个拐子打成了重伤。
“县城的乡亲们痛恨拐子,都是高兴拐子被打,传来传去就成了这般。其实老爷子上了年纪,又伤残了半条手臂,没有那么神勇。”
邰永安自小跟在爷爷后边长大,对爷爷的崇拜是无人可比。
这会儿,他忍不住又要为爷爷说几句,却被陈瑞阳扯了袖子。
钱管事和赵头领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邰继业不想张扬。
两人没在继续夸赞老爷子,转而说起先前陷车之事,为他们当时态度不好道歉。
钱管事让人拿来了奖赏的五两银子。
赵头领也拿出了十两银子,一定要塞给邰永安。
他说道,“这是先前打赌的银子,好小子拿着,这是你凭借本事得来的!”
邰永安行事莽撞一些,但却不傻,他红着脸死活不肯收。
邰继业也跟着推辞,“我们第一次南下,心里没底。还要多谢咱们商队原因让我们结伴儿呢!这路上有个小意外,互相搭把手是应该的,怎么能要银子!就算大管事和赵头领要谢,这顿饭菜也足够了。”
双方都有心交好,一方诚心给,一方不想要。
最后,还是钱管事帮忙解了围,把邰家的马车编到了商队里边,以后让邰继业叔侄儿三个跟着商队一起吃喝行动。
邰继业打蛇随棍上,笑着把邰永安安排给赵头领打下手,自家马车有他和陈瑞阳照管就行。
赵头领本来就爱才,也高兴路上多个力大无穷的小跟班儿。
毕竟前路漫漫,权当教个小徒弟打发空闲了。
不说邰继业等人南下路上多热闹,只说泰安县城一处花楼里,这会儿也有人提起邰老爷子以一敌三的壮举,只不过听客的脸色却实在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