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阿玄。你跑来这里做什么,又帮你主人送信?”
便宜不占白不占,舒凫一面问话,一面顺手捏了捏博美柔软的狗耳朵,“早跟你说过,不要站在我身后,很危险的。你家主人上回吃了我一肘子,鼻血飞流直下,差一点鼻梁就折了。”
“对不起,我忘了。”
博美幽幽叹息,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是哀怨,“因为阿月一点都不在意,还高兴了好一阵子,说‘她愿意打我,就是眼里看得见我了’。我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知不觉就忘记了,鼻梁骨折是一件很疼的事。”
舒凫:“……”
硬了,拳头硬了.jpg
但硬又有什么用呢?
凌奚月就喜欢这个。
她要是不够硬,他还会觉得意犹未尽,恨不得送她一副铁拳套再来一发。
狗是无辜的,舒凫不忍心让狗失望而归,只好一边拆开他送来的花笺,一边摇头叹道:“阿玄,回头问问你家主人,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只要不是太困难,我都能改给他看。”
话音未落,她心不在焉地低头一瞥,只见那花笺开头写着一行隽秀小字:
“姜姑娘,在下最喜欢的,便是你对我不屑一顾的样子。”
舒凫:……你他妈跟我玩套娃呢???
“阿凫,我与你说实话。”
博美一脸无辜地眨巴眼睛,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为什么阿月这么喜欢你,真是个天大的谜团,连狗……咳咳,连我都想不明白。但我知道,阿凫真的很可爱,受人喜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想挡都挡不了。”
舒凫:“……”
——劳驾,能安排个正常人喜欢我吗?
她又接着看下去:“‘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落花已逐回风去,花本无心莺自诉’……屁,这首诗分明是好友间倾诉别情,不是给他用来泡妞的。怎么着,他跟我谁是风,谁是花啊?倘若我是花,他是风,那我和别人结婚,他是不是还要给我传粉?”
博美:“……”
每天都想劝主人放弃.jpg
到了末了几句,凌奚月总算正常一些,满篇文绉绉的酸话中还能拣出一两句干货。
删繁就简,大抵也就是一句话:
“今夜花朝佳节,魏城仙市,盼君一晤。”
舒凫:哦,这是要找我约会逛街。
刚日完他哥就来约,想也知道动机不单纯。
舒凫对凌奚月无意,无意等于无感,说不上多厌恶,但也不想给他毫无意义的希望。
不过,他是凌凤卿的亲弟弟,又是个一心弑兄上位的黑心莲,作为合作对象的价值不可小觑。这次凌凤卿谋划着搞一番大事,凌奚月近水楼台,想必不会毫无打算。
如果他怀里揣着把杀哥刀,舒凫倒是不介意帮他磨一磨,开个刃什么的。
唉,好好的一个小坏坏,为什么非要和她谈感情,就不能谈谈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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