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高烧不退,时冷时热,意识也变得模糊。
他昏昏沉沉之际,嘴里呼唤着萧母的名字:“雅舒,雅舒……”
人,只有在困难,脆弱,最需要别人时,才会认清真实内心。
最后还是赶来萧家说明缘由的梁伊,才发现萧腾发烧的事,梁伊赶紧打电话,叫部队医生过来。
萧腾是在第二天早上才退烧,梁伊在萧家照顾了萧腾一夜。
萧腾醒来,看见梁伊,十分诧异。
“小伊?你怎么在这?”
梁伊笑道:“萧叔叔,你醒了,你发烧了,我来看你,才发现你发烧了,已经给你输液了,烧也退了。”
萧腾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针管,心里头五味杂陈。
一把年纪了,生病躺在床上,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
以前他生病,萧母必定在旁边温柔照顾。
想到这,萧腾问:“小伊,你伯母回来没有?她有没有知道我发烧的事?”
萧腾想着萧母若是知道他生病了,说不定心软就回来了。
梁伊摇头:“伯母没有回来,我昨晚给伯母打了电话,将萧叔叔生病的事告诉了伯母,伯母说……”
“她说什么?”萧腾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梁伊艰难地说:“伯母说,是萧叔叔……自作自受。”
后面那四个字,梁伊真有点不敢说出来。
这话,谁听了喜欢啊。
梁伊以为萧腾会发怒,哪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梁伊试探性地问:“萧叔叔,你跟伯母怎么了?”
其实这话,也是明知故问。
萧湛失踪了,萧母气得回了娘家,必定跟萧腾有关。
萧腾身为长辈,又身居高位,哪好意思在小辈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不要面子啊?
萧腾沉着脸,说:“没事。”
梁伊识趣,也不再追问。
萧腾以为梁伊是来萧家要说法的,说:“小伊,你放心,萧叔叔只认你这个儿媳妇,你已经是萧家的人了,我一定把萧湛找回来,跟你结婚。”
梁伊踌躇着说:“萧叔叔,我跟萧湛,其实什么也没发生,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也许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耍,开开玩笑,可我们现在成年了,我们都不是当年的孩童,我们有自己的思想,萧叔叔,希望你别再逼萧湛了。”
闻言,萧腾气得倏地一下坐起来了:“你们那晚?”
“萧湛了解你,他早预判了你接下来的每一步,他当着监控喝下被下药的酒,我进去时,给他送了解药。”梁伊坦白道:“萧叔叔,我不爱萧湛,我不想嫁给他。”
萧腾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他被两个小年轻给耍了。
“他在哪里?”萧腾怒问:“你们俩合伙起来蒙骗我们,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萧湛接下来的计划,并没有告诉我。”梁伊说:“萧湛需要我做的,就是帮他离开审讯室,萧叔叔,萧湛是一个独立个体,是一个人,他不是木头,任由你摆布,希望你能尊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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