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板着一张脸,脸上十分不悦。
无为师傅什么也没说往外走,白飞飞与车成俊交换一个眼神,白飞飞追着无为师傅出去。
“师傅。”
白飞飞追出中医堂。
无为师傅站在原地,没有回头:“有什么事。”
“几年没见,师傅见着我就走?”白飞飞走到无为师傅面前:“我想请师傅喝一杯咖啡。”
无为师傅替吴鹰雄做事,如今又出现在中医堂,血戒当年出现在案发现场,这就不难推断,中医堂跟吴鹰雄是有关系的。
那枚血戒,也极有可能是吴鹰雄落在现场的。
无为师傅看着白飞飞,竟有些不敢直视白飞飞的眼睛。
白飞飞与楼萦是不一样的,楼萦大大咧咧,在无为师傅看来,也好糊弄,但是白飞飞不一样。
白飞飞性子冷,心思沉,犹如一把寒刀出鞘,当年与楼萦上山学艺三年,无为师傅也没摸清白飞飞的性子。
他是白飞飞的师傅,可他,拿捏不住白飞飞。
“师傅不喜欢喝咖啡……”
“那就喝茶。”白飞飞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师傅,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师傅也不愿领教我的功夫有没有退步。”
言下之意,白飞飞不介意对自己的师傅动手。
无为师傅脸色铁青,他这是被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威胁了。
白飞飞眸色沉沉,神情冷冽,无为压着情绪,说:“那就喝茶。”
几十米外就有茶楼,白飞飞叫了两杯碧螺春,说:“师傅,我记得你喜欢喝碧螺春。”
“嗯。”无为师傅心不在焉,沉着脸:“听说,你跟楼萦混得都很不错。”
白飞飞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我正有打算接师傅下山,为你养老送终。”
“不用,我住在山上挺好的。”无为师傅哪敢让白飞飞给他养老送终啊,怕是得提前送终哦。
白飞飞说:“师傅下山,来了帝京也没有知会一声。”
“来得匆忙……”
“师傅还在研究长生不老?”白飞飞盯着无为师傅:“多年不见,师傅脸上的皱纹多了不少。”
“老了。”无为师傅喝了口茶,他也知道白飞飞“来者不善”,说:“飞飞,有事你就直说吧。”
白飞飞冷冷地说:“我只是想提醒师傅,小心有来无回。”
无为师傅:“……”
白飞飞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陈家灭门一案,师傅参与了多少。”
无为师傅一听,脸色大变:“飞飞,你说……”
“你想说听不懂?”白飞飞嗤笑:“吴鹰雄已经把你出卖了,他想借我跟楼萦的手除掉你。”
只是,楼萦与白飞飞一直没这么做,他们不可能帮吴鹰雄做好事。
闻言,无为师傅脸上这次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知道会被舍弃一样。
无为师傅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混浊的眸子看着白飞飞,说:“飞飞,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我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师傅只拜托你一件事,看在师傅授你功夫的份上,替师傅照顾释迦。”
楼萦告诉过白飞飞,释迦是无为师傅新收的徒弟。
“一码归一码。”白飞飞面无表情地说:“除非,师傅有足够的筹码,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这是师傅教的,明码标价。”
白飞飞现在接一单的底价都是八位数,让她照顾人,自然也得拿出相应的筹码。
无为师傅语塞,苦笑:“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师傅老了。”
话落,一枚金针出现在无为师傅手中,旋即,无为师傅目光一冷,对白飞飞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