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修好不容易从她这脱身了,稍微冷静了五分钟,才去徐寅家。
徐寅难得回一趟家,也是半路被家里打电话叫回去的,徐寅父亲白天摔了一跤,把腿给摔了,镇上的大夫帮接了位,贴了膏药,就让在家休息。
徐寅父亲上了年纪,这么一摔,忽然想儿子了,就把徐寅叫了回来。
徐寅回来看父亲,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想起陆齐修来,问他在哪,他说在家里,徐寅就把他叫过来家里坐一会儿。
见了面,徐寅笑的贼贱,说:“我是不是耽误你好事了?”
陆齐修白天时候没说他会带沈菀回家见父母,但徐寅猜到了点,误打误撞。
陆齐修说:“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嘿嘿,没什么,就想看你吃瘪。”
“无聊。”陆齐修站起来就要走。
徐寅赶忙拽住他,说:“别着急走啊,聊聊。”
陆齐修又坐下:“聊什么?”
“你要和沈菀结婚,你这边运输公司呢?”
“……”
“你应该会去州城陪她吧?”
陆齐修默了默,说:“等这边稳定了,我考虑把公司转到州城,她家在那边,我没理由让她放弃从小长大的地方来什川陪我。”
说来还是不舍得她背井离乡。
她又是独女。
徐寅抽了根烟,吐出一口烟雾,说:“我来帮你,我入伙。”
“什么意思?”
徐寅说:“我辞职帮你,不做警.察了,没意思。”
内部斗争也很激烈,尤其他郁郁不得志,在恒广这件案子上没有起到很关键的作用,而且差点犯了错,他萌生了退出的念头。
陆齐修说:“你考虑清楚了?”
“不如我会找你?齐修,你放心去州城,我辞职了,什川这边的交给我,我把积蓄全投进来,你这边也要人手,我也想重新开始,要不我们俩试一试?”
陆齐修不着急答应,而是说:“你想好了我也就多说了,但是徐寅,一旦迈出这步路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要想清楚。现在不要给我答案,你想好再找我。”
从徐寅那回到家里,陆齐修洗了个澡,确认身上没烟味了,才回房间,沈菀趴在床上看相册,是从他书桌里拿到的,相册里有他小时候、初中、高中的照片,非常珍贵。
陆齐修开门进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下,说:“没穿?”
沈菀放下相册,“对呀。”
陆齐修说:“换下来的小裤裤呢?”
“在凳子上,衣服盖着。”沈菀不解,“怎么了?”
“我给你洗了,晾干,这种天气一晚上就干了。”
陆齐修说着起身拿起凳子上的衣物走了出去。
沈菀不敢乱跑,就在房间里等着,而心里暖的不行。
还从来没哪个男人帮她洗过衣物。
还是贴身的。
她裹着薄薄的毯子,在陆齐修睡了十几年的床上翻来覆去,仿佛被子都是他的味道,她心满意足,脸上是抑不住的高兴。
陆齐修在洗手间认真的搓洗,手劲大,薄薄的布料在他掌心里揉搓变形,挡不住他的蛮近,蕾丝的布料有些开裂,他打开水龙头冲掉泡沫,扯开一看,哟,质量不行啊,把线头扯坏了。
“……”陆齐修一头黑线,谁知道这玩意这么不经搓。
沈菀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笑出声。
陆齐修把衣物放在干净的脸盆里,转而敲响了陆母房间的门,开口说:“妈,有没有针线?”
小地方夜间娱乐活动少,大家伙都睡得早,陆母也不例外,说:“怎么了?你衣服破了?拿来我给你缝。”
陆齐修说:“不用,我自己缝就行。”
“你会吗?”
“会。”
陆母半信半疑,进屋一会儿,再出来就把一盒针线递给他:“你小心点,别扎到手了。”
“嗯。”
陆齐修又回到浴室,把门关上了,开始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