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是傻瓜……”张恒看着江充满脸笑容,道:“若无把握,在下从不做哪些无意义的事情”
“在此,在下奉劝执金吾一句:勿谓言之不预也”张恒一脸轻松,推开那几个欲上前来逮捕他的卫士,道:“吾乃孝廉,陛下亲封左庶长,安可受枷锁临身之耻?吾自己会走”
他是孝廉,有左庶长的爵位,地位大概跟后世的人大代表差不多,天子没剥夺他的身份和爵位前,任何人都不能对他动刑,所以这些卫士,被他一推,竟连退了三四步,才定住身形。
非是他们身体孱弱,实在是本就没有用力,心有顾忌。
别看这些卫士,衣着光鲜,威武不凡,但实际上,他们在执金吾衙门当差这么多年,一个个都成了老油条,成天都在打酱油……
除非能确定可以吃死对方,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人。
所以……
“勿谓言之不预也?”江充没空去关心那些卫士的情况,他看着张恒,满眼的狐疑,张恒方才的话,让他颇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过去,他调查过的张恒的那些事情,一件件在心头浮现。无论是最初的秦二官,还是对付自己的侄子、公孙家的小子,或是田肃。这个年轻人的脑袋,一直都保持着非常清醒的状态,他似乎能知道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
江充在心思索着,这个年轻人到底留了什么后着?
江充是个聪明人,他通常能从一些细微的细节,猜出自己的政敌在想什么。
譬如三年前,朝臣抓住他贪污的把柄,群起而攻之,他当机立断,大方的承认错误,请辞水衡都尉,让那些炮弹全部打在沙袋上。
从而为他今日的复起,奠定了基础。
但如今张恒的举动,却让他在心里面不断的猜想着每一种可能,却又接着否定那些可能。
“执金吾别猜了”张恒笑着道:“在下就大方一点,告诉执金吾,何以在下今日不能去执金吾衙门,而执金吾若欲强行带走在下,在下便要去扣阙的原因吧”
“恩”江充下意识的点点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大惊失色:“我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牵着鼻子走”心一想起方才自己那下意识的点头举动,江充对张恒的警惕之心,就顿时变得更高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下乃是儒门弟子,需尊先贤之教诲,谨守礼制,依《春秋》微言大义”张恒笑着道。
“昔仲尼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张恒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说到乱臣贼子之时,更是格外强调了一下:“在下昨日看《春秋》,见书上有载:隐公二年,伯姬归于纪;恒公三年,齐侯送姜氏于颧,可见这请期亲迎之事,乃是天道人伦之大也,不得不慎重而行之,不可误期,更不能失期否则,仲尼何以单书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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