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出一身冷汗了,天杀的姓康的是哪个星球杀过来的怪物,一夜之间居然把我姓谁名啥家庭手机号码都搞清楚了?
东子一脸无辜地望着我,厚颜无耻说道,“师姐,他威胁我,我一紧张,就把咱们的老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手里还有你们的定情信物呢,嘿嘿,不过师姐!终于有人穿透师姐的假发看透了师姐的男儿柔情了!”
我一脚把东子踹下了车。
第二天晚上我去上班,兴许是心虚作祟,特地画了浓长的眼线,几乎绵延到太阳穴,再加上埃及艳后克娄佩特拉般的顺直假发,长长的流海盖住了大半张脸,任谁都认不出我。
我刚合上化妆镜,妈妈桑进来催我们上工,我心里一阵厌恶,刚站起来,妈妈桑飘到我身边,瞟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对我说,“你走狗屎运了,去垅少包厢伺候。”
我愣了一下,窃喜,下一秒上下扫视自己身上的行头,有些不敢相信,“妈咪,这多伤我自尊心啊,我看起来像男人吗?”
妈妈桑狠狠瞪我一眼,说出去的话够惊悚,“谁知道你有没有变性?”
她走后,我正顾自惊喜时,一旁的莉莉莎捅了捅我,向我打了眼色,“啧啧啧,看不出来你这小姑娘这么好本事,垅少平时可不找我们陪。”
我贼笑,“说不定我能把他掰直了。”
“得了吧,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绿头苍蝇,茅坑里蹲着的那种。”
“呵呵,恶心恶心他也好。”
走在灯光明媚的走廊上,我冷静下来,开始怀疑另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姓康的找上门来了。
这个神秘男人看起来和邓垅走得很近,如果他今晚也在,那就连续出现在魅色三个晚上了,这也频繁了一些,或者他们在酝酿什么阴谋也不一定。
反正他不会是守株待我这只小黑兔的。
我一鼓作气推开那扇华贵的门时,心跳得有些快,也许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也许是为了解脱,总之我有点紧张。
结果我毫无预警地撞进一双幽黑的眼睛,我的心瞬间如过山车般提了起来。
他在,而且正用老鹰般锐利的眼睛冷冷看着我,我下意识移开目光,娇笑着朝向坐他不远的邓垅。
“垅哥~~~~”这一声娇滴滴的“垅哥“喊得我全身毛孔直颤抖,我一屁股坐到邓垅身边,上半身贴了上去,“今天怎么想起人家来了?”
邓垅看起来很不耐烦,对于我的主动倒贴很不愉快,下意识沉着脸避了避,叼着烟指了指姓康的那边,喝令道,“什么眼色?还不快去伺候客人。”
“讨厌。”我状似撒娇地拍了拍邓垅,不情愿地站起来,“这就去嘛。”
如东子昨晚所说,这个包厢只有三个人,除了邓垅外,就是那姓康的和一个微胖的男人,三人各人手中一个玻璃杯,浅酌着,灯光掠出一丝暗涌。
我得抓住这次机会。
几乎是刻意的忽视那姓康的,我扭着腰闪到了胖子边上坐下,殷勤地贴了上去,给他倒酒,“老板贵姓?我叫玛丽。下次再来魅色消遣,记得点我哦。”
那胖子面色和善,笑微微偏头看我,行为举止倒不令人方感,反倒一派儒雅随和,“鄙姓苏。苏锦维。哦,看起来玛丽小姐是假发收藏者,今晚的发型很有古埃及风格。玛丽小姐最近迷恋尼罗河文化?有没有人说过你美得像海底的水妖,但是为什么海水没有洗净你脸上的妆,你像戴了一张美丽的面具。不知谁有幸摘下玛丽小姐的面具呢?”
我嘴角抽动一下,笑容僵住了。
平生头一次碰到活的唐僧,我内心的激动难以描述,只想学大话西游里的小牛怪,口吐白沫表达尊敬。
“够了,瑞德。”这次说话的是康美男,想必喊的是胖子的英文名。
胖子狡黠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姓康的,不等我回答他就冲我眨眼笑,“我身边这位先生叫ken,或许mary小姐会和他比较有共同语言,他最近也有收集假发的习惯。”他摊了摊手,笑的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哦,不要害怕,他不是易装癖患者。只是春天到了,即使是绅士,也会有疯狂的时候,玛丽小姐幸运了,这种有趣的时候少到可怜,很让人期待。”
而后这个聒噪到连给别人插嘴的缝都不留的男人,朝我礼貌笑笑,拿着酒杯站起来,坐到了对面去,和一直面无表情看好戏的邓垅观赏着我和康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