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听不到后面妈妈桑念起了三字经,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邓垅你要敢碰东子的小菊花,我方亮亮非剁了你的烂黄瓜!
春天,万物苏醒,野兽四伏,而我慌了手脚。
过了很久我才打到车,中间我一直催促司机超车,司机赏了我好几个白眼。等我跑到半岛鲨鱼馆找了一个来回,早就人走茶凉,根本没有东子和邓垅的人影。
我额头上急出了汗,跑得气喘吁吁,还是不甘心,拉长脖子又望了一圈,却无意中见到了不想见的人——傅辰。
三个月不见,眼镜下还是记忆中温润的笑,不用猜我也知道,那种笑是带着几分宠溺的,温暖进人心,让你恨不得上山烧香,谢苍天让你遇见了这世上最温柔最完美的男人。
其实老天是淘宝上卖杯具的,他哪有可能那么善良。
傅辰看起来什么都好,笑如晨曦,骨子里却是个苛刻的完美主义者,作为他的女朋友,不可以这样也不可以那样,所以朋友们说,傅辰这样挑剔的男人能忍受我这样不羁的女人,对他而言,简直是个奇迹。
按造菲哥的话说,我和傅辰,都是脑子被驴踢了,而我们分手,则说明我们这两个被驴踢的脑袋终于康复了。
所以一年以后我被傅辰蹬了实在是众望所归,除了我自己,所有人都在笑。
笑得最欢的自然是我的表妹林唯一。
而现在,唯一正一脸幸福地坐在傅辰对面,扮演完美情侣的角色,笑得像朵山茶花。
坦白说我妹妹长得不如我,还瘦的跟块洗衣板似的,但好在她有个粗鲁无比的男人婆表姐方亮亮,在我这块朽木的反衬下,她更显得温柔如水、娴静可人。
自从十五岁我决定当男人婆以后,我想最高兴的莫不过于唯一了。
更让她高兴得是,半年前我跟傅辰崩了,习惯粗言粗语的傅辰傅医生突然发现身边竟然还有这么一位虽人比黄花瘦、性情却堪比绵羊的小女人,就好像吃惯了油条,突然有人送上了口感清新的清粥小菜,觉得这东西有利肠胃,渐渐离不开。
唯一也确实努力,儿科不呆,千方百计搞关系把自己弄进傅辰所在的外科,古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况且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唯一是以势在必得的心态和实力得到傅辰的。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和傅辰分手以后,唯一特地上门来感谢过我,那时她和傅辰已经眉来眼去,他手术主刀,她给他擦汗,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唯一的开心我是看在眼里,虽然还是趾高气扬的样子,本来那天依我小时候不服输的个性,早忍不住喷她“你也就是捡了我不要的,得意什么劲,”但是那天我很安静地“哦”了一声,我说不出任何伤人的话,因为那是傅辰,他不是我和唯一小时候争的洋娃娃,他是我深爱却没有好好珍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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