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掐住她的手腕。
“你真这么狠心?”
女人气喘吁吁,面颊通红,连耳垂都像要滴血一般。
“你再试试,看我敢不敢!”她用力呼吸,平复着胸中怒火,恨恨地放话。
男人热血翻滚,只想心一横什么也不管不顾,把她扛去卧室欺负到底。
可看着她扬起的锅铲,宁死不屈的眼神,终究还是有贼心没贼胆。
“不就是亲一下,又不少你块肉……”他低低地嘟哝了句,夺下女人手里的锅铲。
“……”杨千语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太流氓了!
“你的手有没有事?我看看……”
女人气得要爆炸,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亲不到了又去看她的手。
“烫红了,要不要紧?家里有没有药膏?”他关心地问,皱起眉头。
“没事。”杨千语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冷着脸转身走开。
晚饭已经做好,她关了油烟机,打开电饭煲盛饭。
封墨言原处站着,没转身。
杨千语盛好饭,见他杵着不动,没好气地道:“愣着干嘛?去喊孩子们洗手,吃饭啊!”
男人回头看向她,俊脸莫名其妙泛红,连眼神都有些闪烁飘忽。
“那个……等会儿——”说着,他又打开水龙头,自己先洗手。
杨千语瞥了眼,暗骂有病。
等回头继续盛饭,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又蓦地回头看向他。
“封墨言,你该不会四五年没有过女人吧?”
否则,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失控?
青天白日的,孩子们就在外面,他也能有那心思?
这一问,男人恼羞成怒了,甩了手上的水转身出去:“要你管!”
杨千语愣住,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就觉得……惊悚。
用某流氓自己的话说,他们那三年婚姻里,除了他出差和她每个月不方便的那几日,其余每晚都是日日上岗的。
她一直觉得,封墨言是个极其重欲的人。
肯定是离了女人活不了的。
所以当初一跟她离婚,马上就有了杨采月。
她以为是无缝衔接的。
难道……
她想错了?
可是,他这正值壮年,血气方刚的,要说四五天没有女人还能接受,四五年没有……
他不会憋出病来?
有了这个认知,杨千语突然觉得心里怪怪的。
到底是哪里怪,又说不出来。
外面,恢复正常的封墨言招呼着孩子们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杨千语端了饭菜出去,很快摆放好。
兄妹仨回来,一个个爬上椅子,翘首企盼。
封墨言站在女人身边,看着餐桌两边只有四个椅子,下意识问:“我坐哪儿?”
“没你的位,你爱去哪儿吃去哪儿吃。”
“……”
封先生反正厚脸皮习惯了,立刻一把提起女儿坐在自己腿上,他霸占了女儿的位置——且正好挨着杨千语。
落座,见女人愤愤地瞪着他,他无辜地笑了笑:“谁叫你家餐桌这么小?椅子也少。”
“我又没请你来。”
“嗯,是我自愿的。谁叫你三请四请都不肯去我那儿,只好我带着女儿过来蹭饭了。”
他很自在地拿过女人面前的碗筷,恬不知耻地朝着对面看呆的儿子笑了笑,“吃饭吧。今天难得我们一家人团聚,多吃点。”
小宇面色淡淡,看向杨千语吐槽道:“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杨千语笑了笑,讥讽:“是不是人还难说呢。”
她觉得禽兽二字更贴切。
封先生不怒反笑:“当着孩子们的面这样说我,不好吧?我要不是人,那他们岂不全是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