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看着大儿子,没跟他理论,只轻飘飘地提醒了句:“墩墩都饿哭了,你不给它弄点吃的?”
小家伙扭头一看。
果然,那只毛茸茸的小金毛大概是闻到食物味道了,急得围着餐桌团团转,唧唧乱叫。
而弟弟那个大傻子,居然把一整块骨头丢给它。
“你笨死了!它还是个宝宝,这么大的骨头它怎么吃?”
哥哥是个操心的命,担心墩墩卡着骨头,一边骂着一边赶紧跑过去。
封墨言走到主卧外,伸手拧门,不意外,反锁。
他轻轻敲了敲门,“吃饭了。”
杨千语是在卧室坐着,生气,也不知是生什么气,反正就是不想见到那人。
听到敲门响,她回头没好气地吼:“你怎么还没走?”
“你出来吃饭,吃了饭我就走。”
“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你都瘦成一把骨头了。”
“要你管!”
“我不是管你,身体是你自己的,也是孩子们的,你要是生病了,孩子们怎么办?小宇那么爱操心,他会吓坏的。”
这话纯属危言耸听。
谁会因为一顿晚饭不吃就生病?
可杨千语知道,这家伙一向无耻又无赖。
她要是不出去,他真会一直耗下去。
暗暗一咬牙,她豁然起身,走到门口拧开了锁。
“我吃了饭你就滚?”
封墨言见她开门,又想着孩子们在餐厅,机会难得,便一闪身挤进屋里。
杨千语察觉到他的意图,想阻止都来不及。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女人发现自己上当了,气得抬手捶他,又往外推。
封墨言颀长伟岸的身躯山一样岿然不动,手臂一抬钳住女人的腕子,将她一把拉到怀里。
杨千语顿时更怒,犹如炸毛的猫。
可没等她发作,男人脸色认真地道:“别闹了,我跟你说杨采月的事。”
果然,女人动作一僵,看向他,安静了。
封墨言又微微勾唇,“你看你,嘴上说着这事与你无关,其实还是在意的。”
“我不是在意她,更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怕那女人发起疯来,会对孩子们下手。就算你有本事,能派人保护,可谁知会不会有意外?”
“放心吧,没有意外,我把她交给我妈了。”说到这里,男人垂眸,脸色有些微妙,算是自嘲吧,“这算不算……黑吃黑?”
“什么意思?”杨千语没听懂。
“字面意思。她非要把那来历不明的野种栽赃到我头上,那我索性将计就计,让我妈带着她回了封家老宅,美其名曰——照顾她,让她好好怀孕生孩子。”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着,还一副求女人表扬的模样,“于情于理,这都是说得过去的吧?而且,众所周知,她欺骗我,欺骗封家,罪大恶极,如今我以德报怨,就算她还能通过什么途径散播谣言,外界也不会相信吧?只会觉得我有情有义,有责任有担当。”
“不过,她在我妈眼皮子底下,应该是翻不出什么浪花了。等她把那野种生下,不,不用等那么久,也许过一两个月就能做羊水穿刺,我就能自证清白。”
“正好,这段时间给我妈找点事做,也省得她再来找你麻烦,跟你抢孩子什么的。”
封墨言向来惜字如金,可在深爱的女人面前,却不吝言辞,将整件事解释的清清楚楚,生怕两人间再有丝毫误会。
杨千语听完,眼眸持续睁大,眸光明显一惊一惊的。
这家伙,也太混蛋了。
“你可真行!把自己亲妈都算计进去!”她发自肺腑地吐槽道。
封先生笑了笑,“这是夸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