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曾经无比深爱的男人,在那一千多个日夜里,让她一边爱着,一边恨着,一边想逃离,又一边想延续……
她曾不止一次想,他对自己应该还是有点感情的吧?
否则,又如何能抵死缠绵?
且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乐此不疲,越缠越深?
可后来离婚时,他那么绝然,毫不留恋,甚至明显迫不及待——又让她这种幻想破灭了。
也许,对男人来讲,肌肤之亲就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跟爱不爱毫无关系。
何况那时候她是名正言顺的封少奶奶,不睡白不睡。
想到这些,杨千语突然从沉沦中苏醒,挣扎出一手想也不想地狠狠甩在男人脸上。
“啪”地一声,封墨言吃了一惊,俊脸缓缓转回,眸光阴郁地看向她。
两人都气喘吁吁。
“封先生想解决生理需求,多的是女人愿意,何必强人所难?”
杨千语言语刻薄,就想激怒他,刺痛他!
“谁跟你说我是解决生理需求?”他挑眉反问,左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角,动作极其邪恶,“我说了,你得赔我一个孩子。”
杨千语盯着他,好像看怪物。
生孩子得十月怀胎,又不是播完种马上就生!
“或者,跟你的姘头联系,现在把我女儿送回来?”他再次给出选择。
“你是疯子,我不想理你,给我起开!”她挣扎,又要逃。
可封墨言就是铁了心要跟她纠缠到底。
大夏天的,杨千语身上就穿了条雪纺裙子,胸前还是纽扣样式的。
两人在床上挣扎厮磨,裙摆不知觉地就撩到了腰间,而领口处也散落开几颗纽扣。
封墨言原本只是想吓吓她的。
可当一片片旖旎的风景展露眼前,他原本还算理智的眼眸,瞬间浓郁幽暗,泄露了心底的渴望。
四年多,守身如玉,对一个年轻男人来讲,本就是一件“残忍”的事。
此时,他心底又大概率确定这人就是杨千语,是他的前妻。
若要说他的身体对谁保留着记忆的话,那只有唯一一个女人,就在眼前。
空气突然暧昧起来,杨千语看着他的眼眸,瞬间读懂其中深意。
清心寡欲带娃四年,这一刻,那些压抑的渴望突然疯狂。
封墨言吞咽了下,性感的喉结上下翻滚,下一秒,一掌强势地压住女人两条手臂,拉至头顶固定,俯身下来,再次将她深深吻住。
杨千语太清楚他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了,顿时比刚才更慌。
方才,他可能只是吓唬、戏谑,而这一次,他明显控制不住了……
“封墨言……你停下……唔,封——”
她用尽全力扭动身子,在他双腿留下的狭窄空间里挣扎,踢踹,一双手臂也拧来拧去,想挣脱开他的束缚。
奈何,意乱情迷中的男人,纹丝不动,一心要将她“就地正法”。
杨千语从没这样心慌过,以他们目前的关系,怎么能发生那种事?
她不能!也不要!
哭着喊着嚷着,她终于挣脱开一手,慌乱中,那条手臂乱拍乱打乱推,突闻男人痛苦地闷哼一声,颀长阳刚的身躯骤然僵住。
杨千语趁他不备,坐起身双手用力一推,把他掀翻在床。
她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扯了被子捂住自己,防备地盯着一手捂住肩膀,整张脸痛到盗冷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