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封墨言感同身受,一如他当年刚知道两个大儿子存在时的心情。
“也行,你若有事忙不过来,随时送来。放心,就算将来成我封家的儿媳,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宫北泽有些不好意思,亲自给两人倒了酒,拎着酒杯跟封墨言的酒杯碰了碰,衷心地说:“这些日子多亏你们夫妇,有你这个好兄弟,我三生有幸!”
封墨言没想到他突然煽情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嫌弃地说:“比女人还肉麻,真恶心。”
宫北泽这些日子过得太糟心了,今晚突然放松下来,端起酒杯便收不住了。
这一晚,他没能把女儿接走。
因为他自己也醉倒了,在封家客房睡得昏天暗地。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儿一醉方休解脱了,暂时脱离了痛苦。
可把他好兄弟害惨了。
所以,伤心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夜深了。
整栋楼都安静下来。
千语看着大喘气回屋来的丈夫,关心问道:“宫少怎么样?没耍酒疯吧?”
封墨言说:“他敢!要是不老实我让他跟墩墩睡一窝去!”
墩墩是家里的狗,在院子里有一个很豪华的狗别墅。
千语瞪他一眼,“有没有点人性,那可是你兄弟,人家都这么悲惨了,你还欺负他。”
封墨言掀开被子上床,闻言看向妻子,“我怎么发现……你最近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
千语瞬间变脸:“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帮人家带女儿带的一头劲儿,现在连本人都关心起来了。”
两人虽结婚多年,孩子都生一堆了,可封先生吃醋的本事有进无退。
千语白了他一眼,知道他疯病又犯了,都懒得搭理,转过身去睡觉。
可就是这个态度,让封先生更加不满。
“你看你,现在连跟我说说话都不耐烦,我这些日子天天加班,回来你都睡下了。好不容易今天我在家,你也不说陪我聊聊天,还扭头睡觉。”封墨言对妻子的态度很不满,开始控诉。
“你是不是对我看腻了,已经没有感觉了?”他扭头看着背过身去的妻子,语气越来越危险。
千语回头看他一眼,同样没给好脸色,“我怎么不耐烦了?晚饭时不是聊了很久吗?”
他更加阴阳怪气,“你那是跟我聊吗?你是跟宫北泽聊的,给他传授带孩子的经验,面面俱到!”
“封墨言,你想吵架是不是!”千语突然从被子里坐起,火也来了。
“那是你的好兄弟,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他的。再说了,我也是心疼孩子。毕竟他没当过爸爸,对带孩子一窍不通,你忍心看着那么小的孩子受苦遭罪?贝蒂回国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我答应人家多帮忙照看下的,跟宫北泽多叮嘱几句怎么了?”
“你看看,我就说你两句,你反应这么大,难道不是心虚?”封先生看着跳脚炸毛的妻子,脑回路清奇地又从另一个层面提出质疑。
千千听了这话,差点没气得头顶冒烟。
“封墨言,你……你真是——”
“怎样?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是你个头啊!我看你是欠揍!”千千生气地骂完,看着他那张脸就来气,再加上快到生理期了,她本来就暴躁,于是突然奋发而起,爬起来将他一把扑倒!
封墨言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招,措手不及,人被压下来脑袋撞到了床头,耳边嗡嗡直响。
“你干什么?家暴啊!”
“就是家暴,怎样!老夫老妻了还天天要捧着你,谁那么有心思啊?神经病似的乱吃飞醋,还给我乱扣罪名!打你都算轻的!”英勇无敌的封少奶奶骑坐在封先生腰间,骂一句掐他一下,揪耳朵揪脸,捏胳膊捏胸肌,反正怎么泄愤怎么来。
封墨言吃痛,不停地闪躲扭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行了,够了,疼!”
“疼死你!叫你没事找事,无理取闹!”
她还揪,完全没有停手的架势。
封墨言一个大男人,真想反抗绝对不是身上这个女人能压制住的。
所以数次求饶无用后,封先生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将娇妻翻倒压在身下。
“封墨言,你敢反抗!”被他压在床上的封少奶奶,看着丈夫俯视下来的俊脸,知道大事不妙,但还是强做声势。
封先生邪魅一笑,“反抗算什么!老子今晚要振夫纲,好好调教调教你。”
话音未落,男人弯腰压下,强势索吻。
千千故意扭头不想配合,他笑着跟她追逐了两下,而后一把掐住妻子的下颌,叫她不能再动,狠狠吻下去。
“浑蛋,以强欺弱算什么本事……”
“丈夫欺负老婆,这是法律赋予的权利……”
“油嘴滑舌!”
两人前一秒还在家暴施虐,这一秒已经浓情蜜意。
睡衣扔落一地时,千千娇软地伸出手来,“灯……灯啊——”
“不关!”
“不行!”
“真是麻烦,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封墨言抱怨,被千千在腰间狠狠拧了把,疼得他差点蹦起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