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问:“你怎么啦?”
朱媺娖说,“没什么,我想姥姥了,她很慈祥,是个好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她呢?”吴应熊问。
“她去年上了天堂。离这很远,很远。”朱媺娖低声说。
“啊?”吴应熊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朱媺娖说,他摸了摸自己的头。
朱媺娖望着河边的落日,金色的太阳,倒影在缓缓的水流中闪烁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美。这种大自然的美景,抚平了她的小情绪。过了一会,朱媺娖的眼光,落在河边的一片青草地上。她飞奔过去,很仔细地在地上找些什么,吴应熊也跟了过去。
过了一会,朱媺娖大声叫:“看,我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四叶草。”
朱媺娖一脸的兴奋,吴应熊却在她的瞳孔里,看到了隐藏着忧郁。他说:“希望四叶草,能带给你幸福。”
“送给你。”朱媺娖笑了,把手中那片嫩绿的草叶,递给吴应熊。
吴应熊也很开心地笑了。他从画册里取出两张白纸,垫在草地上。朱媺娖和他并肩一起坐下,两人没有多说话,一起看日落。风儿轻轻落在反方向的山坡,他们的笑声,融入了夏天清澈的天空和晚霞的流光里。在岁月里,投下了小小的影子。那一秒钟的空气,和玫瑰一样芳香。
吴应熊体内的血液炽热,如草叶脉络里流淌的青浆他的瞳孔里,留下了朱媺娖无数微笑的片段。这记忆,从风中长出的记忆,与夕阳斜射的光线,在后来的时光里,长成了爱或痛,歌或哭,笑或恨。连同夏日微凉的风,淡青的暮色,清清的小河,在这座小镇上,在这一刻变成了小小的永恒。
两人坐了一会,朱媺娖跟吴应熊讲起了自己的姥姥。她很爱自己。不上学或者病休时,自己总喜欢回清源,和姥姥住在一起。姥姥是虔诚的基督徒,周末经常带她一起去镇上的破教堂做祷告。
吴应熊知道那个教堂,他去那里写过生,在镇里的牛头山下,靠近清源水库,教堂不大,白墙黑瓦,屋顶立着一个十字架。外面有几棵高大的老槐树,枝繁叶茂。但那教堂在特殊时期就被毁了,很少有人去。他问朱媺娖:“那教堂现在开放了?”
“嗯,去年我姥姥去世,她留下遗嘱,让我爸爸捐钱修复了。我们当时自己去的时候,里面很破旧,只剩几幅残画。”
吴应熊对宗教不了解,没有多说话。天快黑时,朱媺娖让吴应熊带她去镇上转转,说:“快一年没有回来了,我想四处转转。”
小镇不大,吴应熊的母校离教堂不远于是他带朱媺娖去了学校。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月色撩人,在清源中学的操场上,吴应熊和朱媺娖一圈一圈慢慢走着。偶尔,迎面还能碰到牵手的小情侣。两人走到一个半米高的水泥台旁,朱媺娖问吴应熊:“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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