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到了哪里?”吴应熊骑着白马一路狂奔,然后就晕了过去,等到他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完全在一个陌生的古代房间,望着房顶上的木质横梁发呆,心底一阵困惑升起,不过多年的穿越生涯,让他依然表现得很镇定。
“纪泽少爷,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这时,床边一位绿衫少女破涕为笑,对吴应熊道,她的眼睛有点浮肿,像一晚上没睡觉。
吴应熊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眼前绿衫少女,她皮肤白皙,像是十四五岁,两弯细眉,明眸皓齿,鹅蛋脸不施粉黛,像是自己的小妹妹。
绿衫少女也没有害羞,上前用力扶起吴应熊。
吴应熊还没搞清楚自己是谁,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房间里除了一张草花梨的书桌,一个正衣冠的铜镜,屋角立两张花几,摆放了两盆石竹,一个壁龛悬于墙壁。最显眼的东西,就是墙壁上一幅字,上书小楷繁文的“勤俭持家”,字体劲健而刚拔,落款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曾国藩。
“勤俭持家?曾国藩?”作为本家,吴应熊对曾国藩的事迹十分了解,曾国藩,湖南人,晚清中兴的第一名臣,被人推许为孔子、朱子以后,再度复兴儒学的圣哲,也有人骂他是屠杀太平天国起义者的民族罪人、擅权滥杀的“曾剃头”。不过,吴应熊没有对历史上曾国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想太多,他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一个陌生的少年:前额发亮,从前面看像剃了光头,后面还是辫子造型!
吴应熊忽然想起刚才绿衫少女叫他“纪泽少爷”,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天啊,自己这次不会穿越到晚清,成了曾国藩的儿子吴应熊了吧!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宿命?自己不应该去了大明吗?不是应该在1656年吗?
对曾纪泽这个人呢,吴应熊还是挺有好感的,历史上,曾纪泽自幼受严格教育,通经史、工诗文,并会英语,是晚清难得出色的外交官,从沙俄手中收回了伊犁,担任过清政府驻英、法、俄国大使,只不过,曾国藩没让曾纪泽学武,曾纪泽在军事上没有啥建树,在三十岁出仕之前,一直都是默默无闻。
绿衫少女名叫秦月,是吴应熊的贴身丫鬟。吴应熊见四下无人,便问秦月道:“我这是怎么了?睡了多久?”
秦月上下打量了一下吴应熊,没发现什么异样,回答道:“少爷,你染上风寒,发起高烧,睡了三天三夜。我们都担心死了。你醒了,桌子上有你喜欢吃的花生,赶紧吃点东西吧,我这就去禀告老太爷你醒了。”
秦月口中说的老太爷,就是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初为山乡塾师,43岁时参加乡试,成为“大界曾氏”几百年来第一个秀才,自此曾氏家族的科举之门大开,到清朝道光年间,曾国藩中了进士做官,曾氏家族日益兴旺,成了湖南老家乡里的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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