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见了,维托。”
那灵能的声音直接在维托的脑海中响起,那震荡着的声音宛如从脑海中刮动的沙尘暴,维托看着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人,他就坐在那儿,嘴巴早已无法睁动,而被迫使用他强大的灵能力量来传声交流。
是的,帝皇依旧可以说话,他并不是不能说话也并非不愿意,而是因为如今讲话方式,大概说一次话就得震死一整界高领主,不说凡人,估计星际战士和禁军都够呛能活着听完帝皇把话说完。
但也有人能做到,比如强大的原体们,以及现在正站在王座前的古老永生者,除去帝皇外,现在银河之中最为强大的灵能者,维托.康斯坦丁。
维托看着王座上的帝皇,他看过不少帝皇的画像,雕塑等等,但当他真正的在万年之后重新站到他这位老朋友面前时,才知道为什么叛徒们都管他叫尸皇了。
帝皇的身躯早已不剩多少了,仅剩下的血肉部分早已干瘪,皮肤褶皱成了一张破布黏贴在那骨架上,帝皇的面庞早已完全变成了骷髅,右眼上固定与植入着一个覆盖式的机械眼,闪烁的红光在哪机械眼球上闪烁不止。
维托不确定,他是否会用那眼睛观察世界,因为他看起来已经是字面意义上的尸体了,眼睛与鼻孔,还有嘴巴中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惨白色的颅骨顶在那覆盖着褶皱皮肤的脑袋上。
他的胸口还残存着一些血肉,完全黏贴在肋骨上的皮肤中央位置,依旧残存着那巨大的伤口,那从胸口中央一路斩裂到腰侧的巨大裂口被尽可能地缝合着,那是荷鲁斯留下的伤痕,正是那伤口才让他坐上了那永恒的黄金王座。
也许是四神的力量所致,那伤口仿佛永远不会愈合,而且会残留着血肉部分撕裂那裂口,就算帝皇的全身都已经形同枯槁,但那胸口的伤痕却依旧有着新鲜的血肉,那永远在流淌着鲜血的伤痕。
维托看着那伤口,一根根软管插在那里,将不自然流淌着的血液吸入管道中,然后经由在黄金王座一侧连接着的血压泵重新通过,插在帝皇肋骨之间的注血管输入帝皇的体内。
维托不知道,那样循环供应的血液有什么意义,帝皇的身体早在千万年的灵能燃烧后变成了干尸,插在黄金王座后的无数根能量管道,万年来不分昼夜地将帝皇的灵能力量从身体中抽出,然后通过王座周围蜿蜒曲折的巨大管道,以及海量的中转设备输送向星炬,已让那灯塔继续燃烧下去。
维托看着自己的老友,那個他最为讨厌,但也最为珍重的朋友,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可以称得上陪伴了自己整个一生的朋友,从他还叫那个自己早就忘了的名字时,他就与自己熟知了,从那文明的古早岁月,到现在的黑暗银河,他们是彼此仅存的,真正成为彼此朋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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