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生性凶残,喜以弱小之物为食,诸物不通灵性,只得任由蟒肆虐。
玊莺得知,便将蟒擒获。
玊莺道:“同为生灵,因何相嗜?”
蟒道:“你可吞混沌而生,我却只得食肉而生。”
玊莺道:“你亦可吞噬混沌而生,若是不能,食我之肉也可。”
蟒心想:玊莺虽大我千万倍,却也有被我吃光之时。应道:“也可。”
之后玊莺割肉喂蟒,蟒初食觉得甚是美味,然越久越觉厌烦,只等玊莺有朝一日被自己吃光,便可毫无阻拦地去吞噬其它诸物。
时过千年,玊莺身体已被蚕食殆尽,也无力再擒蟒。
又过千年,蟒化作人形,再见玊莺之时玊莺已气绝。
蟒于尸首旁大哭道:“竟是过了千年万年,我才知你之心。如我此等疯傻,怎配为万物之首?”说罢自尽死于玊莺尸身旁。
“后来呢!”星月急忙追问道。
与此同时,身旁一堆嘘声。星月来回看时才发觉四化千的摊前不知何时聚满了人。
心柔也听得有些出神,问道:“玊莺到底做了何事,让蟒在千年后才得以知晓?”
旁边一人道:“小姑娘不要问了,这老头讲故事总爱讲一半,好让人买他玉器。”
又一人道:“这老头在此地摆了一年的玉器,至今一件未曾卖出。”
四化千没有说话,而是扬起手里的金币得意笑着。
在周围人‘谁这么傻啊’‘这老骗子一年的本钱全回来了’的嘈杂声中,星月牵着心柔急忙溜走。
快奔行了数步,直到离那堆人很远的时候星月才松了口气。若是吃了大亏还被人发现,那就真是丢钱又丢人了。
心柔依然一脸牵挂地望着玉器摊的方向,口中喃喃道:“玊莺到底做了些什么……”
不待星月说几个笑话来安慰,心柔忽然看着远处招手,同时高声叫道:“龙灵……龙灵……”
星月顺着心柔的视线看去,果然见龙灵正悠闲地散着步,听到心柔呼唤后笑着走向两人。
心柔问道:“龙灵,你也出来玩吗?”
“四处转转。稍微有点力气的学员都被抓去当苦力了,幸好我跑得快。”龙灵得意道。
龙灵说得声情并茂,单这一句就逗得心柔开怀大笑。星月只得暗自叹气。
星月心柔两人同行时,一直是心柔一人说笑,星月偶尔插句嘴。此时三人同行,竟变成了心柔与龙灵有说有笑,冷落了旁边的星月。
见两人不理自己,星月也感无奈,掏出了从四化千处买的玉剑仔细端详着。
此剑只有两指节长短,剑身并无异常,只是剑柄雕刻极为精密,雕琢着一些细小如文字的图案,却难以看清。
星月将眼睛凑得极近,隐约可见有一个‘天’字,其余均为难以辨识。
由于双目不看前方还在慢慢行走,星月还在想看清楚其它字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撞一下。
说了声抱歉,星月继续端详玉剑,哪知被撞那人双手一推星月,怒道:“臭小子,走路低着头,眼珠子掉了吗?”
那人力气很大,星月被推得退后几步,抬头看时见眼前有一大群衣着一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
星月不想惹事,便郑重地点头抱歉,让开了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哪知再细看时竟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衣着华丽的凝霜。
锦衣彩裙着体、珍环饰物满身,雍容华贵便如将世界上最为华丽的服饰都穿了出来。
星月略感不妥,觉得凝霜的神情怪诞无比,再看凝霜身侧时差点惊叫出声来,这个身材瘦小,面色蜡黄的中年人正是凝霜的姐夫利尔。
凝霜双眼迷离,看着利尔呆呆出神。
队列渐行渐远,星月此时心中却已经巨浪滔天。前几日还生死相拼的两人,今日为何这般亲密?右手缓缓握紧,星月此时已变得心慌意乱。
剧痛自右手传来,星月‘啊’得一声轻叫了出来。原来星月忘了右手持着玉剑,手掌握紧时,玉剑已经刺入手心。
疼痛传来的一瞬间,星月感到自剑上有一股劲力闯入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