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后面,手拿纱布从后往前地给战爵缠上。
只穿了白衬衣的他,手臂一动肌肉就会鼓起,周身是禁欲的高冷、严谨。
而战爵生硬地坐着,上衣已经脱下,他是个很有控制力的人,身材管控得也格外好。
恰到好处的肌肉在白纱布的缠束下,有种独特的美感。
战深为他包扎好后,在储物柜里找了新的病服丢给他。
战爵却没穿,反倒转过身来,正面看着战深:
“怎么?怕苏俏看到不该看的?向来大方的大哥,也变得这么小气?”
战深目光深邃地盯着他:“你不也变了?”
变得面目全非,不似从前。
记得五岁的时候,战爵还会跟在他身后,口口声声地喊着哥哥、哥哥。可现在……
战爵眸色微微一动,不过只是片刻,就恢复一如既往的冰冷:
“大晚上特地来找我,就为了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战深看了眼角落的文件,稳重道:
“你此次被炸毁的所有公司,至少需要三百亿才能恢复,并且需要投入大量精力。
我可以帮你解决,并且除去所有股东股份,剩余部分你持有80%,我只要20%。
包括战家任何继承权,依旧归你。”
战爵眉心拧了拧,抬眸看向他:“说出你的条件。”
战深居高临下地直视他,开门见山:
“一,断绝和木国所有合作。
二,以后公司的发展方向,我有决策监督权。
三……”
说到第三条时,战深的面容变得格外凝重、严肃。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战爵:“打消对苏俏的一切念头!”
战爵呵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打算往后靠。
可似乎想到什么,他又就那么坐着,讥讽地看着战深:
“你觉得我会答应?”
战深:“你应该答应。”
他所给出的条件,是他最大的让步,也完全无利可图。
而对战爵而言,只要同意,他就可以安心躺在这里,什么也不用处理,还能拥有战家的一切,以及高额的股份。
然——
战爵目光讥冷地迎上战深的视线:
“你应该清楚,从六岁那年起,我和你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合作关系!”
战深想到那件事,眸色沉了沉:“你还在计较?”
战爵盯着战深,薄唇勾着几分冷意和嘲讥: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你,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战深矜冷的面容腾起丝丝严厉:
“你不该继续错下去。”
“于你而言是错,于我而言,是唯一的生!”
战爵冰冷地盯着他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生来就活得光明正大!
别说你提出三个条件,即便你没有任何要求,我也不会同意!”
扬出话后,他已经没有继续谈的打算,艰难地倒在床上,侧躺的姿势闭上眼睛。
战深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深了又深。
短暂的斟酌后,他迈步往外走。
“等等。”
战爵忽然叫住他,没有起身,就那么侧躺着说:
“你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倒是忘了告诉你件事。
这么久以来,你应该还不知道,苏俏曾亲手解过我的皮带吧!”
话语里带了几分得意的挑衅、炫耀。
原本还成熟稳重的战深,脚步顿时僵在原地,周身腾起森冷的寒气。
忽然,他转了方向,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脚步声也透着他的肃冷。
他一把揪起战爵的衬衫领,将他从床上扯了起来。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