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书大喊,“爹,你快说吧,她割完我的血后,还会喂我喝生血的禁方,那方子全是虫子,喝完还浑身剧痛,我快受不了了!”
许承安一听到生血禁方,再度神色微变,但他咬紧口风,“澜儿是我最爱的女人,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跟冥宵王氏密谋调换你害死澜儿,那一切都是王氏和冥宵密谋干的,我根本不知情!入那荒芜之地,我确实是不小心被西凉兵引入的,澜儿因此难产而死,我悔恨了二十年!”
“割吧。”锦洛道。
侍卫立即宰鸡一般,抓起许锦书的手,往她手腕下刀。
许锦书害怕得挣扎大喊:“爹!爹救我!”
许承安看到女儿这样,显然是不忍心的,可再不忍心,他都紧闭嘴巴。
直到许锦书被割完一碗血,晕了过去。
许承安都没有松口。
这个老渣男,比王氏还要无情,王氏还会为了女儿受威胁,许承安则是不威胁到他自己的利益性命,他绝不可能会说。
但这件事涉及到害死国之栋梁,有可能还牵涉到与西凉勾结,他就算被威胁到利益性命说出来,也同样性命不保。
所以这件事,他是死都不可能会说的!
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怕是只能找冥宵。
锦洛让人把许锦书弄回院子里。
等许锦书醒来,再熬一碗生血禁药给她喂下。
她自己回了上澜院。
却见院中来了许多人在打扫,儿子锦小录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院外指挥。
锦洛走过去,就听到他在说:“屋里所有物件都不要了,买新的。走廊的柱子也要擦一遍,院里的花草墙壁也要用水冲洗一遍。”
说完他看到锦洛回来了,就站起来,哒哒哒朝她跑去,“娘亲,屋里重要物件,地契账本这些,儿子都归拢收拾妥当放那边了。”
他指了指他刚刚坐着的小凳子旁边的几个大箱子,“主屋已经冲洗好了,等偏房和院子里也冲洗完,地上干了,就可以搬进去了。”
锦洛问:“这些人哪来的?谁让他们这么干的?”
苍陌在一旁道:“主子命属下带人来干的,主子说了,别人住过的院子,得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清洗一遍,换了家具姑娘才能住。”
锦洛一整个无语,她完全没那么讲究,只要睡的床换了被褥就能住了。
她进院子里去瞧了几眼,发现连墙都不放过,能用水冲的,就用水冲,不能用水冲的,就用巾子抹,抹了一遍又一遍,连柱子地面都抹得瓦光锃亮的。
“把水扫干净,都撤了吧,不用再洗了。”锦洛道。
儿子闻言跑入院里,“娘亲,偏房还没洗好,院子也还没洗,不能撤。”
“这样就好了,别浪费人力,这原本就一直有人住的院子,又不脏。”
苍陌道:“院子不脏,但主子说了,院子上一个主人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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