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隔了好一会才开口,“你离京肯定是有要事办,带上我合适吗?”
“是不太合适。”苏焲低低哑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但我想带你去。”
“而且。”他补充,“京里可能会有暴乱。”
一听到暴乱,锦洛睁开了眼睛。
好半晌她才出声问:“你要出京去办什么事?”
“我会跟圣上请令,出京去接黎王之母止容的棺椁入京。”
锦洛就道:“你出京去接亡灵,带上个女人算怎么回事。何况,我要跟你去了,儿子肯定我也要带上,你去接亡灵,带个女人孩子,会引人怀疑的。”
苏焲怎么会不知道会引人怀疑。
但他不太放心留他们母子在京里。
“那我提前安排你们出京,等京里的事过后,安定了,我再去接你们娘俩回来。”苏焲在她耳畔轻声说。
锦洛不免反问:“你不怕我带着儿子跑了吗?”
苏焲:“……”
是会怕她带着儿子跑的。
但比起留他们娘儿俩在京里有危险,他宁愿他们跑了。
见他不吱声了,锦洛就知道他有这方面的顾虑,在他怀里轻轻一笑,“我不跟你去,也不出京,更不跑,就留在国师府。”
她停了停,补了一句,“等你回来。”
一句“等你回来”,让苏焲瞬间抵着她深吻了好一会。
最后嗓音都哑了,“也好,府里有密室,除了跟我多年的亲近之人,不会有人知道。我把苍陌留下,若有危险,你和儿子入密室里,只要不出来,没人找得到你们。”
他翻身将她覆于身下,与她结合的瞬间,捧着她的脸,吻住她的唇,道:“在里面,等我回来。”
数日之后,皇帝又得到一道急报:止容的棺椁在途中遭人阻截,有人想毁了止容的尸体,棺椁差点被人放火烧了。
皇帝一听,再次急怒攻心吐了口血。
黎王立即请命要出京去接母亲的棺椁回京。
但有大臣表示不妥,止容的棺椁都有人敢想阻截烧毁,若黎王出京,怕是正中有人心的计谋,就等着用此法引黎王出京,截杀黎王。
皇帝一听,当即就打消了让黎王出京接其母回京的想法。
思来想去,都不用苏焲开口,皇帝就命他带人出京去接止容的棺椁回京。
苏焲很快就带着一队人马出京去。
临行前,他再三交代锦洛,“记住我那晚说的话没有,若有危险,你和儿子到密室去,我没回来之前,不准出来。”
锦洛从来都不知道这死男人会有这么啰嗦的一面。
她连连点头,“都说我知道了。再说了,我又不是毫无战斗力的弱女子,就算没有密室可以躲,我和儿子也不会有事的。”
“就怕你觉得自己不会有事,不肯往密室里躲。”苏焲束好护腕,转身欲走时,又停了步,“亲我一下。”
锦洛翻了一下白眼。
但还是上前,踮起脚尖,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正要退开,苏焲揽住她的腰,往她唇上狠吻了一下。
吻完,松手,转身便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苏焲离京的三日后,一份证据呈到了皇帝御前。
皇帝看完后,气得浑身发抖。
证据是国师苏焲派人快马加鞭从止容被杀之地送来的。
证据上脉络清楚地写明了杀止容的背后主谋是太子萧恒睿。
太子在东宫很快就收到这个消息,大惊。
但是他的父皇并没有马上发作。
后来,太子又得知,还有人证物证在来京的路上。
太子哪敢让这些人证物证出现在皇帝面前,那他就百口莫辩了。
于是立即暗中派人去拦截灭口。
然后这些派去拦截灭口的人,就被苏焲的人擒获了,送到了皇帝面前。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人证物证。
但是现在太子派人去灭口,直接就变成了人赃俱获。
太子知道自己辩无可辩了,苏焲又刚好不在京里,机会千载难逢,他又是事先就做好了准备的,此时不逼宫,更待何时?
但是太子最忌惮的,还是苏焲。
所以,最先要解决的,便是控制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