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果然是躲在密室里。”许锦书勾唇冷笑。
“还好有书儿,不然孤就要被骗过去了!”太子既满意,又因为刚刚差点被骗而愤怒,大声下令,“把那女人和那孩子押过来!”
锦洛扫了眼太子和许锦书,以及他们身后——弓箭手一层一层拉满弓弦对准国师府。
太子是知道国师府不易对付,做足了准备来的。
锦洛扫完,不等士兵来押,牵着儿子一步一步走下国师府门口的石阶。
来到太子和许锦书马前。
许锦书见她都是阶下囚了,还这么从容淡定,姿态优雅,顿时就来气,“来人,把这贱人的腿先打断,免得被她跑了!”
立即就有人上前要来打断锦洛的腿。
锦小录扬头,斜睨着那人,一点都没怕。
锦洛也睨向那人,母子俩的表情一模一样,而后不紧不慢道:“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抓来的人质,就要这样用掉吗?我体弱,不经打,容易死,万一一打就死了,太子殿下可就少个人质可以威胁苏焲了。”
“住手!”
太子立即喝道。
对于他来说,现在打不打断锦洛的腿,无关紧要,只要别让锦洛跑了就成。
但若真把人打没了,少了一个可以威胁苏焲的人,却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许锦书气道:“殿下不要听她危言耸听,她当年被割了无数次血、断了手脚筋,又被男人凌辱后丢入臭水沟都没死,她命硬着呢,怎么可能打断腿就死!”
“就是因为当年被你们母女三人那么对待,身体折损过度,难以恢复,如今才体弱,容易死。”锦洛看着太子,“太子要是不信,就让人打断我的腿试试。”
她这么说,太子怕她真死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人打断她的腿!
不但不会,还会好好养着她,怕她一不小心就死了!
许锦书气得磨牙,“行,你体弱,打断你的腿,你会死,那我扇你几巴掌,你总不会死吧?我倒要看看把你的脸打成猪头,你还能不能这么伶牙俐齿地糊弄太子殿下!”
说完翻身下马,上前直接就朝锦洛扬巴掌。
啪!
一声脆响。
却是许锦书先被锦洛一巴掌扇得连连后退,撞在了太子的马肚上。
太子的马被她撞得本能地后退了一下,她又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丢脸!
实在是太丢脸!
许锦书疯了,爬起来面容扭曲地指着锦洛大喊:“把这贱人给我押住!快把这贱人给我押住!我要打烂她的脸!”
“太子殿下就是这么谋事的吗?我要是你,就赶紧把人质带走看好,该逼宫逼宫,该篡位篡位,人质留着做最后的筹码。”锦洛看向太子。
太子也深知这点。
打断人质的腿和扇人质巴掌,对他现在在谋的事没有任何助益,只是平白消耗时间罢了,他立即喝:“够了!”
许锦书委屈,“殿下!”
“等事成,除掉了苏焲,你想怎么对她,我都不管,但现在时间紧迫,孤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费这些!”
太子说完,立即命人将锦洛母子带走。
国师府仍被团团包围,其他武将的府邸也都被太子派兵控制住。
锦洛母子被带入宫里,丢进皇帝寝殿。
太子随之踏入寝殿里来,逼皇帝写禅位书。
皇帝形容枯槁,止容的死对他来说是灭顶的打击,他看看被丢进来的锦洛母子,再看看太子,气得当场就吐出一口血,“逆子,你为了自己的储君之位,不择手段!你越想要这个位置,朕越不给你!”
说完气血一翻涌,又一口鲜血要涌上喉头。
锦洛赶紧上前,快而不乱地将两根银针捻入皇帝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