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许锦知刚回京,无兵无权,漠北军又远在漠北,此时他已经发动宫变,再拉拢他,也没什么用了。
可没用归没用,他此时不见了,却让人生疑!
太子眼睛更为猩红,怒问:“镇国侯府不是被围了吗?他不见了,他能去哪里?能去做什么?!”
“我逼问云嬷嬷了,她说想要知道许锦知去了哪里,得去问锦洛那贱人!”
许锦书一大早本来是要去收回镇国侯府、折磨云嬷嬷的,但一得知这个消息,还是知道轻重,立即赶回宫来告诉太子。
太子立即去偏殿,命人拆了钉住的门,怒气冲冲进去问:“许锦知人去了哪里?!”
这个鬼天气,冷得要死。
偏殿又是没有床的,锦洛母子抱在一起,缩在偏殿角落里,闻言锦洛才抬起头看太子,声音沙沙的,“还能去哪,出京去了呀。”
许锦书立即问:“出京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去收回锦家军,取代许承安。”
锦洛淡淡的话,震得许锦书和太子两人都怔住。
半晌,许锦书反应过来,瞠大眼睛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许锦知早知道我父亲调锦家军回京,你们早知道太子要发动宫变?”
锦洛看着许锦书和太子两人,没有回答。
但她那无畏无惧的表情,却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太子眼里闪过戾色,“苏焲呢?苏焲他也知道孤要发动宫变?”
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咬牙:“是他一步一步设计,让孤一步一步走入他的陷阱,他好借父皇之手,除掉我这个太子,独揽朝政,是吗?!”
此事确实有苏焲的手笔在里头。
当初黎王入京,是苏焲导的一场刺杀,让皇帝认回了黎王。
止容之死,若没有苏焲没证据也制造出证据出来,皇帝不会知道杀止容的人是太子,太子便不用走到兵变逼宫这一步。
但是——
锦洛道:“杀止容,发动宫变,可不是他逼你做的。”
太子怒喝:“若他不把孤派人杀止容的证据呈到父皇手里,孤用得着发动宫变吗?”
“若你不杀止容,他有证据吗?”锦洛反问,“归根到底,还不是你自己忌惮止容回来,担心自己的储君之位不保,你没有这种心思,旁人可设计不了你!”
太子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锦洛道:“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太子想想该怎么对付苏焲要紧,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许锦书在旁边宽慰,“殿下放心,那许锦知出京去也没用,他一出生就去了漠北,锦家军可没人认识他,我父亲掌管锦家军二十年了,锦家军都只认我父亲!”
锦洛冷笑,“许承安是掌管锦家军二十年没错,但锦家军里面,还是有以前跟着锦侯的老将在,他们是不认得我兄长,但却认得锦麟卫,我兄长带着锦麟卫去,再告知那些将军太子在京谋反,许承安不是要带着他们入京勤王,而是要带着他们入京助太子谋反,你说他们还会听许承安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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