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旋即皱了眉,喃喃道:“这个年纪的死士,是不是有些大了?”
二十到三十岁之间是一个男人的体力巅峰期,再往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一般来说,死士处在这个年龄段的最多。
年纪大的很少见,毕竟一般熬不到那时候就死了。
处于震惊中的中年男子听到年轻人的喃喃自语,表情不由扭曲。
他这是被嫌弃了?
而妇人也不由牵了牵唇角,忽然觉得对身前男人的了解还不够。
开阳王真的不是故意埋汰这个人么?
撑船的年轻人正是卫晗,而妇人则是骆笙伪装。
清阳郡主的四大婢女之一朝花是易容高手,当初骆笙也跟着教朝花的师父学了皮毛。
只能说很多技艺都讲究天赋,易容更是如此。
骆笙在这方面没有多少天赋,说学到皮毛,那是真的只有皮毛。
不过用来伪装成秀月,足够了。
秀月因为毁容本就掩住了本来面貌,加之鲜少在人前露面,只要有个大概样子就能糊弄过去。
人们记住的只是有间酒肆有个毁了容的厨娘,至于厨娘真正长什么样子,又有谁在乎呢?
穿着秀月常穿的衣裳,绾着秀月常绾的发式,脸上再有成片的疤痕乌青遮掩,那就是有间酒肆的厨娘秀姑。
这也是骆笙代替秀月来金水河的底气。
至于开阳王——
骆笙深深看了挡在面前的男人一眼。
男人宽肩窄腰,刚刚褪去少年单薄的后背虽还不够宽阔厚实,却足以令人心安。
同意让卫晗陪着,是骆笙慎重考虑过的。
对方在信上明确指出只允许秀月一个人前来,约见的地点还是金水河上,这就堵住了光明正大浩浩荡荡带人过来的可能。
最不容易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形,便是选一名同伴伪装成船夫,载着“秀月”前来。
而考虑到身手,骆笙自然没有必要拒绝自告奋勇的开阳王。
这可是令北齐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罗,是她能选择的人中最能保障安全的一个。
卫晗蹲下来,伸手捏住中年男子的下颏仔细检查过,淡淡道:“只有一颗毒牙。”
中年男子:“……”为什么又听出了被歧视的感觉?
卫晗倒没有歧视人的意思,只是在北地边境与齐人打交道数年,细作、死士层出不穷,什么花招都见识过,习惯了谨慎一点。
不过只有一颗毒牙,年龄又偏大,这名死士确实不是那么合格。
“说说吧,小七在哪儿?”卫晗心知这是骆笙此刻最想知道的问题,并没有问其他。
中年男子紧紧闭上了嘴巴。
“不说?”卫晗拧眉。
中年男子看他一眼,擦了擦嘴角血迹:“死了。”
骆笙陡然变了脸色:“你再说一遍。”
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温暖而干燥。
男人的声音在这秋末的凉凉夜色中更暖:“别急,他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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