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裴太夫人让人扶着进了门。
邓俊堂显然是受了惊吓。看也不敢看那老妇一眼。
“这是在做什么,”裴太夫人皱起眉头,“俊堂,你怎么会到了这里,明诏你这是做什么。”
邓俊堂张大了嘴,“这……不怪我……”
那老妇却跪下来,“太夫人、侯爷,是这位老爷一把将老妇抱住。老妇吓了一跳才惊慌大喊。”
屋子里几口大箱子打开,还有几张皮影散落在地上。
邓俊堂半晌才明白过来,那老妇不是裴*,根本就不是裴*。
老妇道:“老妇的手艺就是能耍皮影,能学人声音,正在屋子里练府上二小姐的声音,想要逗二小姐高兴,谁知道这位爷就闯进来,老妇急忙躲在幔帐后,可这位爷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大段的话。然后突然就将老妇抱住。”
邓俊堂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忙向裴太夫人行礼,“太夫人不要听信这老妇的话。”
“邓七爷都说了些什么?”裴明诏板着脸问过去。
“这位爷。这位爷说……”老妇粗着嗓子去学邓俊堂,“裴二妹妹不是一直想要去福建吗?我父亲在福建任了副总兵,手底下有不少老侯爷从前的部属,现在不要说福建,就算是浙江,也没有几个武将是我父亲不识得的。”
老妇一句句地说下去,声音和邓俊堂还有几分的相像,那种不屑一顾又洋洋得意的神情,轻佻又高高在上的模样。让邓俊堂脸色又红转白,裴太夫人难堪地用帕子去捂口鼻。
邓俊堂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将话说的又是那么的露骨。
福建。武将,总兵官。明明白白地告诉裴*,若是没有这门亲事,裴家就会一败涂地。
邓家是看得起裴家才成全这门亲事,裴家应该感恩戴德。
否则别说福建,就算是浙江也没有裴家立足之地。
这样的羞辱。
久经世故的裴太夫人只觉得字字如针,一根根地扎在她心头。
“太夫人,这话可不是侄儿说的,”邓俊堂道,“侄儿也不知道这老妇为何这样说。”
“太夫人……是奴婢自作主张……”裴*身边的徐妈妈从外面走进来跪在裴太夫人脚下,“是邓七爷……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来向二小姐传话,二小姐不肯听邓家的下人就站在院子里不肯走,来看二小姐的几个女眷都起了疑心,奴婢就让人去请了侯爷和太夫人,那边和邓七爷说,就在西福苑里等着。”
“西福苑里,正好收拾出来让人练皮影戏,这里又清净,奴婢想着邓七爷在这里也免得被人看到起了误会,等到太夫人和侯爷来了,也就能劝劝邓七爷……谁知道邓七爷二话不说要往屋子里闯,奴婢才让婆子装作二小姐的声音来劝说,没想到会弄巧成拙,邓七爷沿着声音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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