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方言看来，这些弟子显得有些死气沉沉，走路都像是没有一点力气的模样，没有一点朝气。

“现在有青云峰仍然没有摆脱你带给它的阴影。”柳茵茵似是知道方言看出了什么，轻声说道：“不说这些弟子，就是青云山脉中的那些弟子，也差不多全是这副模样。”

“青云峰没有想想办法？”方言问道。

“青云峰内也有过传言，说当初那位太上长老是去救你的，说你实际上是被灵清宫逼入死亡谷的。可是，在真相面前，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青云峰为了不越描越黑，索性也就不再解释了。因为他们也知道，真相不是他们可以掩盖得住的。”

方言一脸讥讽。他可是记得清楚，当初青云峰那位太上长老可没有一点要来救他的意思。

唯一让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青云峰的掌门人既然选择让他跟着灵清宫离开，为何又要在暗地里派人去追杀他。

如果他知道青云峰的掌门人曾经在暗地里跟着他，想要在他找出他藏在某一处的万灵丹后现身的意图后，恐怕就不会这么纳闷了。

面对着万灵丹的诱惑，就算是青云峰的掌门人也按奈不住。只是，就算是青云峰的掌门人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贪念会将青云峰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如果他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知他当初还会不会选择这么做。

“你知道方婷婷的近况吗？”方言忽然问道。

“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刻意的打听过。”柳茵茵说道：“我只知道她很少在青云山脉露面，应该是躲在某一处修炼吧。”

方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柳茵茵看了他一眼，眼睛在转了转后，忽然说道：“不过，在你出事后，青云峰似乎是想要从方婷婷身上寻找突破口。”

方言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什么意思？”

“在人进入死亡谷后，方婷婷被青云峰的太上长老单独带去问话，直到五天后才回来。此事很隐密，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知道，青云峰的那些普通弟子并不知情。不然，青云峰恐怕比现在还要凄凉一些。”

“问了些什么？”方言沉声问道，目光不知觉的变得冰冷起来。

“除了方婷婷自己以外，恐怕也只有那些太上长老才知道了。”柳茵茵无奈的说道：“不过，你应该也猜到答案了。”

方言没有说话，他确实可以猜到，青云峰带方婷婷问话，除了要打听他的消息、打听他的来历，恐怕不可能再会有其它的什么事情。

“不止是方婷婷，就是张扬也被询问过。”

“张扬？”听着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方言目光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不过，青云峰应该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柳茵茵说道。

方言望着远方，不言不语。

“你就准备在这里看一天？不想再接近一些，看看有没有机会看到方婷婷？”柳茵茵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跟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再近前一些？”方言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