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缙已死,萧家上下与人通敌尽数葬身临川,如今所剩的不过只有那几个女眷而已,谢公子年纪轻轻的,何必为了替萧家遮掩罪行就将自己的命也陪在里面?”
谢云宴耸耸肩:“那没办法,谁让我纨绔不知事。”
“要是早知道有朝一日会落在国公爷手里,而你又这么想要将军府罪证,诬害将军清名,我一定会早早多弄些假证,保证让国公爷满意。”
豫国公眸色阴沉了几分。
罗瑜冷声道:“国公爷,我看这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您何必跟他多说?”
“他不是骨头硬吗,让我招呼他两次,再硬的骨头我都能给他打折了!”
豫国公轻皱着眉:“你呀,别总打打杀杀的。”
他看向谢云宴,
“谢公子当真不肯说?”
谢云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实在不知道国公爷想要什么,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你想知道什么事情,也好能让我学着说一次?”
豫国公眸中冷淡了几分:“我本不想伤人,可无奈谢公子不愿。”
“罗瑜,好生招呼招呼谢公子。”
苏锦沅趴在床板下,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她屏住呼吸透过那些杂草缝隙,看着那双皂靴离这边越来越近,直到站在床板边缘,离她近在咫尺,她呼吸都险些断掉。
罗瑜一把抓住那铁链用力一拖,直接就将上面的谢云宴给拉了下来。
谢云宴踉跄着尚未站稳,就被狠狠一脚踩在了膝腕上,直接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他脑袋磕在地上时,双眼刚好对上苏锦沅。
苏锦沅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眼睛通红的看着外面的谢云宴被那罗瑜踩在脚下,那带着剑鞘的长剑落在他身上时,原本紧紧遮住的衣襟抖落开来时,身前全是用刑之后血肉模糊的伤口。
“说!萧家通敌的密信到底藏在何处?!”
“萧家从未通敌……”
砰!!
罗瑜狠狠一下打在他下颚之上,将他打的满嘴是血。
将人提着扔在脚下时,他抬脚碾着他身上伤口,
“没有?”
“若是没有,南越大军怎能越过边境到了临川,临川叛军又如何能打开临州城门?”
“萧缙副将都已招认是他暗中与人通敌才会致使临川战败,擒获的叛军之人也招供曾与萧家有书信往来,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交出萧缙通敌文书。”
“陛下或许还能饶你一命,若不然你就去地下给萧家人陪葬!”
谢云宴疼的眼中赤红,喉间呼哧喘息:“一人之词何以为证,萧家若想通敌,大晋早就亡了……”
唔!!
他话还没说完,罗瑜拿着剑鞘狠狠砸在他膝上,那骨节都传出脆响来。
谢云宴疼的头上满是冷汗,而苏锦沅浑身发抖的缩在床板之下,死死咬着嘴唇。
罗瑜抬脚就踩在谢云宴断掉的腿骨上,用力一碾:“谢六公子骨头硬是出了名了,可就是不知道等我废了你手脚之后,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当初谢六公子何等恣意飞扬,如今不照样趴在我脚下如同死狗?”
谢云宴喉间不断喘息,疼的大汗淋漓,说话时却依旧不逊:“那也不如罗校尉当初跪地求饶时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