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得罪汪家和孙家,让得康王府焦头烂额,倒不如咬牙认了苏家这门亲事,至少传扬出去,别人还能说一声齐孜彦和康王府有担当。
两权相较取其轻,烂泥里面找好石,康王府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苏锦沅拿着颗梅子捏了捏说道:“她们母女俩,倒是有能耐的。”
“可不是。”
汪茵说着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后怕,“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凑巧,还是苏心月她们自己弄出来的,要是凑巧也就算了,可如果是故意……”
“这个苏心月简直可怕。”
“你不知道我今天听说余氏去康王府门前上吊的时候,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苏心月跟她娘之前对我哥还是手下留情了。”
跟康王府比起来,她哥的那点儿破事算得了什么?
要是她们当初就豁出去用对付齐孜彦这招来对付汪家,想想那场面都觉得可怕。
苏锦沅听着汪茵说着苏心月母女的事情,微眯着眼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这事故意和凑巧,应该是一半一半。”
“啊?”汪茵侧脸,“什么意思?”
苏锦沅说道:“意思就是,让宜宁跟她去春云楼的事是她做的,可给齐孜彦下药,让人抓奸的事情,应该真的只是凑巧。”
苏心月和余氏虽然心眼脏,满肚子都是攀龙附凤的心思,可实际上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她们当初算计汪舜的时候,苏心月虽然豁得出去,可到底还是留了退路,也不想将事情堵死了将汪家逼绝了。
她们就算真转了目标想要对付齐孜彦,也顶多就是弄出些暧昧来,绝不会闹到让人“抓奸”,被人当场撞破她跟齐孜彦“好事”这般严重。
说句不好听的,闹成这样,丢人的还是苏心月。
就算康王府肯让齐孜彦娶了苏心月,她的名声也毁完了,三、五年内,在京城那些妇人圈子里都抬不起头来。
将来若能哄的齐孜彦回心转意,夫妻琴瑟和谐,多少还能挽回点颜面,可齐孜彦被迫娶了她,余氏又闹到那般决然的地步,她进了康王府又哪能得到半点儿好?
“苏心月大概是打听到了齐孜彦会去春云楼,所以才让宜宁约了她过去,估摸着只是想要去跟齐孜彦偶遇,或者借着宜宁的手做点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就凑巧撞上罗国公府那位表公子算计齐孜彦。”
结果一脚踩了进去,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汪茵闻言觉得有些道理,要是苏心月和余氏真能这么狠得下心,当初就该拿这招对付她大哥了,而不是只是弄出些流言蜚语出来。
苏锦沅说道:“这事你别去管,全当不知道。”
“苏家要真能跟康王府成了这桩婚事,你就送点添妆就是,成不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汪茵撇撇嘴:“我当然不会管。”
能把苏心月那狗皮膏药甩掉已经是不容易了,她哪还会主动凑上前去。
苏锦沅跟汪茵说了会儿话,就跟她提起了年后打算出京的事情。
汪茵闻言连忙道:“什么时候走,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