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在南山矿区呆了两日,粗粗算下来,她已离家五六日了。
二房与三房的人都已搬离贺府,另行开府,偌大的贺府如今只有长房一家,倒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贺令姜先回自己的院子里换了身衣衫,而后才去拜见贺相山与宋氏二人。
听闻她回来,贺云嘉与贺云楚两人也连忙到了宋氏院中。
贺令姜一进去,便见贺云嘉坐在一旁,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她,看得她一脸莫名。
她先向着贺相山夫妇行了一礼:“阿爷,母亲。”
贺相山点头问道:“令姜可寻找什么心仪的石头了?”
贺令姜回程时,倒是差点忘了自己此番去南山,是打着寻石的名头。
幸亏青竹提醒她,在回程途中,去买了几块品相不错的颜料矿石,免得她空手而归,惹人生疑。
“还算有些收获,大家可要看看?”贺令姜笑着问去。
“不了。”贺相山摆摆手,“你自己喜欢就好。”
一直盯着贺云嘉也跟着摇头:“我们对你这石头才没兴趣呢。不过——”
她凑过来拉着贺令姜道:“你此番出去,可是有着什么奇遇了?”
“这话怎么说?”贺令姜不解。
贺云嘉指指她的额头:“你这处的伤口,怎么一下好了?”
她不说,宋氏几人倒未留意到这一点,如今闻言,都好奇地朝她看去,
先前见她,她那额角还斜斜地用一块轻纱覆着,旁人也不敢多问,只以为她这处是留了疤痕。
如今不过隔了几日没见,这处竟然光洁细嫩如斯,任谁看也想不着她这额头曾磕破了一大块。
还有那素日都用丝帛缠了一圈的颈间,也清清爽爽。
贺令姜莞尔:“本就是不小心磕着碰着的,先前也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有浅痕,这几天再养养,那痕迹自然不见了。”
“怎地?”贺令姜好笑地看着她,“六姐莫非以为我遇着了什么绝世神医不成?”
贺云嘉素来爱看些话本子,脑瓜里整日天马行空的,什么掉落谷底习得绝世神功的少年游侠,生死人肉白骨的绝世神医……她这院子里可藏了不少。
贺令姜一看她的神色,便知她在想什么。
“哎……”贺云嘉失望,她还以为贺令姜遇着什么有趣的人或事了,想听上一听呢。
宋氏瞪了她一眼:“令姜这伤疤消失,是好事。你这是什么样子?”
“是是是,自然是好事,我这也为令姜高兴嘛。”
贺云嘉冲着她垮了眉眼,凑上前故作委屈:“我不过就好奇令姜是不是有奇遇,阿娘,你可别凶我了。”
“你啊……”宋氏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比令姜还大几个月呢,稳重些吧。”
贺云嘉皱皱鼻子,晃着宋氏的手臂撒娇:“令姜稳重,阿姐也稳重,我不得活泼点呀?若不然,天天对着她们这两个稳重的人,谁来逗阿娘你开心……”
众人不由被她这番理直气壮地的话逗得一乐。
贺令姜几日未曾归家,贺府所有的人晚间便齐聚花厅用的晚膳。
等用过晚膳后,贺令姜沿着长廊,追上正要回房去的贺相山:“阿爷,我有事要同您说。”
贺相山意有所指地一笑:“令姜,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瞒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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