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令姜借着对方的力道退后几步,而后一手捏诀画符,一手持剑便又向他继续攻去。
一招一式间再配合着她手上挥出的符印,对方不得不全力应对。
随着两人又过了十几招,他渐渐竟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神宫右使心中微沉,怪不得神宫那么多人都败在她手中。这贺令姜剑术不错也便罢了,难的是能一心两用,一手持剑一手施术,配合得天衣无缝。
自己长于剑术,如此相搏难免束手束脚。
他一剑格开贺令姜的长剑,同时俯身避过她挥来的符印,从袖中甩出数道符箓,逼得她不得不暂避锋芒。
而后,他脚下急转,旋身与她拉开了距离,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内息尽数汇于长剑之上,眸中一凝,便提剑朝着贺令姜直刺而去。
这一剑,携着无尽杀意寒芒,似要将人立时斩于剑下。
贺令姜眼中一缩,却立在原处未曾躲避。
她双掌上下相合,而后飞速翻转着结出繁复的符印。
剑刃带着寒意而至,与此同时贺令姜双掌往前勐地一推,虚空中便现出一道泛着金光的圆形符印,而后那长剑便止于她身前半步处,再前进不得。
右使面色一变,手上铆足了劲儿,试图再往前刺上半步。
贺令姜双眸微眯,结印的手翻转,那符印上的金光便勐地一闪,一股力道顺着剑尖一直传到右使持剑的手上,震得他右掌发麻。
握剑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松了力气。
他心中不由一颤,正想抬手将长剑撤回,却见贺令姜已然收手撤回符印,而后侧身一掌隔空击在剑身之上,这一剑便偏了方向。
紧接着,她右手长袖一卷,便已提起立在身旁的含光剑,朝着他刺来。
右使一个躲避不及,便觉身上一凉,低头一看,已经被狠狠刺了一个窟窿,在贺令姜拔剑的瞬间,大片的血迹也涌了出来。
他连连后退几步,在自己伤处点了止血的穴道,咬牙又冲着贺令姜扑来。
然而,在他未伤之时,贺令姜便能与之相对,如今他已然身负重伤,如何能斗得过贺令姜?
不过几个回合,他便落败下来,被贺令姜以符箓封了身上几处要穴,动弹不得。
她这处将人拿下,尺廓那处打斗也堪堪结束,一行人将护着右使欲要冲逃的神宫余孽或斩杀或拿下。
“不愧是你……”尺廓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一个人就叫他拿下了。我先前就瞧着他不好对付。”
贺令姜掀起眼皮,瞧他一眼道:“你方才若是同我一道,能更快些。”
尺廓哈哈一笑:“我这不是相信你么?咱们两个欺负一个,总归不好……”
贺令姜不由白了他一眼:“咱们这是捉拿要犯了,莫非还要讲什么君子之道不成?我瞧着,你就是怕……”
尺廓食指竖到嘴边小声道:“看破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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