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萧令姜手中当真还握着一副筹码,足以驭使那囊氏?
昆噶族长眉心紧蹙。
那囊氏派人来迎,他自己如今又受制于人,纵然心中万般不甘,也不得不亲自带着人送萧令姜出了城。
寒暄过后,昆噶族长看着萧令姜从队伍中请出的那人,便是心头有所猜想,也不由惊诧万分。
竟是云丹王子!
任谁也不曾想到,萧令姜从王都一路奔逃而出,竟还带着云丹王子。
众所周知,在木赤赞普崩逝之前,正妃那囊氏与云丹王子便已暗中出了王宫,由那囊一族护送着前往逻些城去了。
可本该安坐在逻些城内的云丹王子,又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他错愕地望向那囊族长的心腹,一脸不解模样。
那人见状,只苦笑了一声,却也未曾多加解释。
莫说昆噶族长对此惊讶不已了,便是家主他也未曾想过,眼下竟是这般状况。
谁能想到,萧令姜不知何时暗中掳了云丹王子,而后一招李代桃僵之计,命尺廓化作了云丹王子的模样,先随着那囊氏的人一道出了城。
那囊氏的人只顾着埋头赶路,哪里知晓,眼前之人早不是自家王子。
王妃那囊氏虽觉得儿子与往日有些说不出来的不一样,可她却未曾想想到那般多,只以为他是因着赶路疲累,这才总一副沉闷不爱搭理人的模样。
方行至一半,一觉醒来,众人竟然发现云丹王子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封萧令姜手书。其上道,此番由西蕃王都返回大周,路途漫漫,特请云丹王子相送一程。
什么相送一程!分明是那萧令姜唯恐那囊氏鸟尽弓藏,挟持了云丹当作筹码!
对于与萧令姜合作一事,那囊氏确有旁的图谋打算不假。可眼下她一招釜底抽薪,那囊氏纵有再多谋算也白搭。
木赤赞普已逝,在这般动乱时候,王权归属便显得尤为重要了。若不然,陀持与贡吉不会迫不及待地给云丹扣了罪名,急匆匆地要推尚在襁褓中的沃松上位,那囊氏也不会第一时间便集结部下,声势浩大地向王都讨伐而去。
苯教若想在与密宗相争中占据上风、重复昔日荣光,必然得有云丹在手才行。
谁晓得,这幅对苯教至关重要的筹码却到了萧令姜手中。
萧令姜此举,不就是为了彻底绝了苯教这方对她的诸多算计,让他们不得不恭恭敬敬地护送她返回大周?
纵然不甘,那囊一族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甚而派了精兵来迎。
确认过云丹王子确实无恙,那囊族长的心腹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知晓,萧令姜率人一路奔逃而来,追兵杀机重重,她将云丹王子藏在队伍中,既要护他安然,又要不叫陀持那方发现端倪,可不是容易事。
那人也无意再去深究萧令姜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与大周诸人及昆噶族长寒暄了两句,便试探地望向萧令姜:“公主,您瞧这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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