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曾忆并没有过多的说其他的事,转而说道,“殿下,许大人已经赶制出来这祈雨台的雏形了,请长孙殿下回去看看,若是没有问题,今晚就开始连夜施工。”
南宫笙回过头看了薛翎,“既然事关祈雨,薛三姑娘便一起吧。”
薛翎并未回绝。
她起身上马车。
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孩子。
南宫笙便与曾忆坐在了车外面。
与来时不一样。
来时,因为许岚风的欢声笑语,显得十分热闹。
回去的时候,一路人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便沉闷许多。
到了府衙,许岚风的父亲许铭泽已经迎了出来,这位许大人年近四十,高瘦身姿,面上挂着笑容,十分的和蔼可亲。
不过能与官家结亲,都不会是心思简单的。
薛翎跟着走了进去。
略微扫了一眼。
只见桌面上已经画出了一张祈雨台。
徐铭泽指着祈雨台说道,“这是照着北地的祈雨台绘制的,曾家家长在此,可以作证,长孙殿下看看如何?”
薛翎早已经看到了站在徐铭泽后面的曾家家主。
她心里涌现了一种不友善的感觉。
皇长孙却朝着薛翎点头,问道,“这个,该问问薛三姑娘。”
薛翎看向了草图,祈雨台似乎有些不一样。
“敢问许大人,这祈雨台高几许?”薛翎问道。
徐铭泽倒是看了薛翎一眼,然后说道,“姑娘好眼力,这祈雨台约摸将近两丈。
惯常的祈雨台最多不过一丈高。
这个祈雨台生生的高出来一倍。
曾忆看了一眼,蹙起了眉头,“南地祈雨,所建祈雨台不过一丈,薛姑娘既是南地人,理应按着南地的习俗。”
徐铭泽一向性子温和,今日却毫不退让,“曾先生言之有理,但是曾先生生身为北地人,必定知晓,这北地的祈雨台就是如此,入乡随俗,本该如是,如今尚未祈雨,便大张旗鼓的修改,北地民众恐生抵触之心。”
薛翎看了一眼那个祈雨台,心知肚明,这其中只怕有些心思难以言明。
她只作未知。
南宫笙打断了几人的对话,道,“许大人顾虑的有理,便照着这图修葺吧。”
曾忆一向沉稳的神色,有些难以压制的惊慌之色,“长孙殿下,这祈雨台过高,恐生”
事故二字尚未说完。
南宫笙一摆手,制止了曾忆的话,他看向薛翎,问道,“薛姑娘没有意见吧!”
薛翎垂下眼帘,说道,“入乡随俗,既然北地是这样,那我自然是要遵循北地的风俗,本该如是。”
曾家家主一直站在一旁,此时却说道,“小丫头年纪轻轻,倒是十分的狂妄。你既然说了入乡随俗,那我北地还有一个风俗,你敢不敢遵循。”
曾忆道,“大哥,不要太过分。”
这人名叫曾良。
与曾忆是堂兄弟。
曾良先对着南宫笙拱手道,“皇长孙传我前来商议祈雨台草图之事,阿忆,你也是出身北地巫族,”他故意停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我北地的风俗,阿忆你也是知道的,上了祈雨台,若是祈雨不成,则必须祈祷三天三夜,方能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