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说道,“阿翎我会护着她,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都会在一旁护着,我现在觉得惋惜的是阿莲。”
提起薛莲,邱老太太也是十分的伤感。
邱氏是邱家女,嫁入薛家之后,每每归宁,都会带着薛莲一起,薛莲自小就八面玲珑,在邱家倒是十分的讨人欢喜,如今这样,邱老太太也是十分的惋惜,她感慨道,“姐姐,孩子们还小,不知道我们的难处,等她以后长大了些,自然是会明白的。”
薛老太太摇了摇头,“你我心里都清楚,没有以后了,这丫头的人生就这样了,她也不会有机会明白了。”
邱老太太看的出来,薛老太太十分难过,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姐姐不必难过,这也是无奈之举,不管如何,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阿莲这孩子早熟,她也不算是懵懂无知。”
薛老太太说道,“阿莲这孩子自小就聪明,我记得,那一年,她和阿翎七八岁的时候,我给几个女孩子请了一个教乐舞的女先生,燕儿体弱,一天上不了半堂课,凤凰天资差一些,每日里不落下功课就好了,阿翎心心念念的都是巫医之术,每日里只上午来上两堂课。但是课程一直和阿莲不相上下,那女先生提及,想将毕生钻研的一些舞技教给其中一个女孩子,自那日起,自那时起,阿莲这孩子每日里学到半夜。”
“后来呢?”邱老太太问道。
薛老太太说道,“后来比试的时候,自然阿莲胜出了。我们都觉得理应如此,这孩子也算是如愿以偿,大家都替她欢喜,可是那女先生临走之前才和我说。”
薛老太太想起来往事。
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老太太,这人若是天资有限,后天是可以补足的,但是心性入了执念,那便是什么也无法弥补的。”
薛老太太不解,但是也知道女先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话,“先生合意?直说就是。”
女先生说道,“不瞒老太太,比试前一日,二位姑娘都来找了我。”
薛老太太想起往事,那个女先生的话言犹在耳。
“老太太,比试之前,两位姑娘都来找过我,你想不想知道,两位姑娘都和我说了些什么。”
薛老太太心里一惊,大约也猜了些什么。不过她还是问道,“说了什么?”
女先生笑的讽刺,“其实,两位姑娘说的差不多,但是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含义可是大不相同。薛三姑娘自动对我提及,说自己骗喜医术,过于钻研舞技反而本末倒置了,白白的得了这东西,也不过是浪费了。”
薛老太太那时候听了,点点头,薛翎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阿莲?说了什么?”
当时的薛老太太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经猜测了**不离十,不过有些话,她还是想要亲自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