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陵王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这法子已经在薛寄蔓的心底徘徊了数遍了,此事他已经心动了**分,但是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问道,“我有些不懂,想多问一句,希望王爷不要见怪,”
江陵王一眼就看穿了,“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帮你吧,也是,老爷子对我有恩,我和你说上这些话,算是恩将仇报,”
借着酒劲,薛寄蔓心中所想被江陵王点穿,登时有些后悔,但是心底到底是有些疑虑,强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重新措辞说道,“王爷,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王爷一向看中兄长,为何会这般帮我,我只是一个庶出之子,又帮不了王爷什么。”
江陵王也不恼,“既如此,你还担心什么,说句实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处曾相似,说到底,在你身上看到了本王的影子,这才多事跟你提了几句。”
江陵王说到这里,薛寄蔓自然是不敢多想,正待解释几句。
江陵王先行解释道,“不错,薛老先生舍命相救,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便是薛氏进府,我也是尊敬有加,我对薛老先生感恩,你和寄远都是他的孩子,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你的命运和我极为相似,同是庶出,让我生出几分戚戚之感,这才动了恻隐之心,既然寄蔓怀疑,那便罢了。只是有些替阿昊不值。”
这几句话,彻底的打消了薛寄蔓的想法,薛寄蔓忙说道,“我不敢怀疑,只是兄长待我很好,我如何忍心。”
“不过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而已,算不得什么,再者,他无子继承家业,日后少不得要将阿昊过继给他,你也算是赔了他一个儿子,并不算亏欠于他,更何况,阿昊这般聪慧,必能成才,日后替他养老送终,记在他的名下,算起来他还赚了。”
薛寄蔓果然再无疑虑,“王爷说的是,多谢王爷替我思虑。”
江陵王又说道,“不过,听闻薛太太身体康健,若是直接生下死胎,只怕是引人怀疑,我的意思是,最好让那孩子安然出生,再慢慢夭折。我听说知道你们薛家的巫蛊术有些蛊虫便是寄远也是救治不了,不知是否如此。”
薛寄蔓几乎是脱口而出,“薛家有些禁术,的确如此,因为历代家主皆无解法,这才明文禁止,比如薛家有一种蛊虫,名为无期,七年为期,必死无疑,无人能医。”
他仔细的想过了,现在儿子还小,若是过继给兄长,被兄嫂养个几年,就跟亲的一样了,到时候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但是七年之后,儿子已经懂事知礼,若是过继过去,就算兄嫂真心相待,也养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