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的形象,可以让薛家的所有人都希望母亲好好的活着。
薛翎跟着母亲踏进院子。
远远就听见祖母责问的声音,然后是薛凤哭泣的答话声。
薛源陪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
而吴氏坐在椅子上,头上的伤口依旧流着血,脸上,衣衫上满是血渍,眼睛微闭,似乎已经昏迷不醒,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怖。
薛老太太显然是气急了,对着薛源说道,“你老子呢,还不让人去找,”又道,“你也是跟着你伯父习过医的,还不去看看你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薛源连忙上前去,按着吴氏的脉搏,脸上既担忧,又无措。
薛老太太看着薛源这个样子,便知道指望不上了,只是暗暗的摇头,又不忍心过于责备。
一抬头看见蒋悦和薛翎走了进来,这才安心些许。
蒋悦先过去看了人,薛翎上前给薛老太太行礼问安。
薛凤看见蒋悦仔细的查看伤口,忍不住擦了擦眼泪,问道,“阿娘要不要紧?”
蒋悦并没有答话,只是对着薛源说道,“不用把脉了,你把你母亲轻轻的放倒平躺着。”
然后对薛翎说道,“阿翎,你来号脉。”
一面开始有条不紊的吩咐,“去打了水过来。”
薛老太太对薛翎说道,“阿翎,你去看看。”
蒋悦正拿了帕子细细的替吴氏擦拭脸上的血污。
一盆清水被染的血红。
直换了第二盆清水,这才擦拭干净。
终于露出了额头上的一道口子,很深,也有些长。
这是利器划破的伤势,脸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之后,整张脸呈现一种十分苍白的情形。
呼吸也有些急促。
薛翎上前,拉了吴氏的手,按在了脉搏上,过了片刻,才说道,“脉息细数,应是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可有法子?”
薛翎起身,“祖母,并非是兄长手足无措,大伯母伤势在头上,十分严重,若是用祝由术,只怕已经无法生效,若要用蛊术止血,这伤在头上,孙女学艺不精,不敢冒然用蛊。”
薛老太太不太懂医术,看着吴氏的情形,也觉得十分不妙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思虑之后,转头对身边邱嬷嬷说,“你亲自去,把大老爷给我叫回来。”
薛翎摇了摇头,“祖母,若是二婶婶刚刚受伤,用巫术或可救治,如今二婶婶已经昏迷,除了爹爹在世,只怕薛家没人可以,大伯母这病势,我治不了,二叔只怕更是无能为力。”
薛寄宏的巫术的确是并不精通。
薛老太太心底也十分清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爹爹在世之时,时常说起,阿娘医术在他之上,或许阿娘有法子。”
薛老太太闻言,看了过去,就在谈话之间,蒋悦一直没有停歇。
此时正按着吴氏的胸膛。
薛翎的视线落在了吴氏的额头处。
出血已经很少了。
屋子里都没有出声,过不了一会,终于听到吴氏轻微的呻吟声。
薛老太太提起的心终于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