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了一个疑影儿在了我心里,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和家里的任何人提起过这事,因为我觉得他们既然是在大半夜的时候做这个,而且一大早就全部弄没了,就是说不想让人知道,当然了这个人很可能只是我一个人,我去问反而暴露了自己,无法解释晚上怎么会在外面,第二则是我去问了他们估计也不会告诉我。
起来之后母亲也没有和我提昨晚上的事,好像压根就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我见他们都是这样的神情,也就没有多问,之后我说家里闷想出去走走,母亲不放心我就说和我一起去,然后我就去了那棵青树下,其实对于这棵青树我并没有多大兴趣,我关心的是那口井,按照守墓老头的说法,当时镇子里的龙口并没有开成赵老头就走了,那么这一口龙口后来又是怎么开起来的?
我于是装作无意地口吻问母亲说这口井存在有多久了,母亲却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她小时候懂事起这口井就已经在了,她也没问过这个问题,只怕我还是第一个这么问的,因为大家都觉得这井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也不会问这么多。
我听见母亲这样的回答,有些将信将疑,又见青树都已经这么粗壮了,想着井的时间也不会短,而且我还发现在井沿边上有被磨损过的痕迹,于是我就蹲到井边上,摸着被磨掉的缺口,缺口有两处,而且磨损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井沿的内壁,缺口则已经很陈旧了,尖锐的地方都已经被磨平而且颜色都已经和井沿周边一样,母亲说这个缺口和她对井的记忆是一样的,好像这口井声来就是这样的一样。
我看了看母亲,觉得这事母亲没必要骗我,反而是母亲觉得我很奇怪,竟然对这样的缺口好奇起来了,我于是笑起来说就是觉得有些不一样而已。母亲就没说什么了,既然母亲不肯说她知道的,那么再呆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于是我和母亲就离开来这里到镇子的其他地方去转转,就当散步了。
其实对于昨晚出现的那个人,我后来好好想了想,似乎有些眉目了起来,因为我想到了那个假冒的奶奶,也是一模一样的情景,然后趁着和母亲转悠的功夫里,就问母亲说我昨晚看见的那个人是不是母亲积累下来的“债”?
哪知道母亲却有些惊讶地看向我,然后竟然很肯定地说不是,我听见母亲说的这么肯定,就觉得奇怪了,问说为什么不是,母亲说她不可能积攒下来这么多“债”。这我就有些不懂了,要不是债的话,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然后母亲说这事她也拿不准,外婆或许会知道一些,但是也要给外婆一些时间。
听见母亲提起外婆,我就问外婆是干什么的,我说母亲会祭祀的这些事,外婆是不是也会,然后母亲提醒我说,他会叫魂和祭祀是奶奶教的,和外婆怎么会扯上关系呢,我说可是婶奶奶也会,然后母亲说婶奶奶会也不代表奶奶就会啊,让我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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