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枫微微一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他手上两根树枝左右一交错,倏尔刺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看似四平八稳,其实内含不少变化。
张丹枫道:“这就是你要看的双剑合璧。”
符军道:“不过尔尔。”
他到最后一个字时,忽见树枝一颤,明明前面是剑招封死了,可不知怎么的,树枝竟然穿过剑招的防御层,蓦然来到符军身前。
这一下变生肘掣,符军暗叫:“不好。”
待要收剑回防,已经来不及了,真没想到张丹枫年纪上增,出手竟然不受影响,还是快如迅风。
而且他出招刁钻,符军明明睁大了眼睛,可就是没看清他是怎么变招,怎么出手的,这种剑法真是匪夷所思,符军心中暗叹:“如果碰到了这样的剑法,只怕师门中人,没有一个可以应付的。”
他一出手,就知道深浅,这门剑法变化莫测,单以剑法论,已经在他师门的剑法之上。
符军也好生撩,尽管无法撤剑回防,可还是含胸吸腹,身形往后,连连退了数步,只见树枝一掠,忽而一弹,一片树叶飘过,正从他身前而过。
符军隔着衣服都觉得**辣的,心中暗暗称奇,知道张丹枫的内力已经到了飞花摘叶,伤人无形的地步,只是这一片树叶,不知道他是偶然触动,还是有意为之?
假如是有意为之,只怕还是示警的成分更多。
符军心中暗叹:“罢了,罢了,张丹枫如此武功,叫我怎么赢得了,只怕再练十年也不成。”
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张丹枫这一下,无疑是起到了攻心的作用,大大消减了符军的斗志。
可是叫他马上认输,一来颜面上过不去,二来怎么向师门交代?
符军一咬牙,心道:“不得,今晚只有拼了。”这样传出去的话,他的名气也好听一些。
符军将宝剑舞得犹如灵蛇乱窜,时不时发出奇招,张丹枫却脸含微笑,慢条斯理,符军的剑舞得再急如泼风,却连他手里树枝的边儿都没沾上。
这树枝一碰即断,可偏偏符军连它的影儿都没碰到。
可张丹枫每每从他剑光中穿插而过,有时候离他的剑锋只差毫许,却擦身而过。
符军不由得心头焦急起来,这样的打法不出十招,自己是必败无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丹枫是游刃有余,轻轻松松。
可这样的发展叫他怎么接受?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而且还是对他不利,要接受都难。
符军一咬牙,心道:“罢了,不得,只得和他拼了。”
此念一起,剑如水银泻地,一时间庭院里居然不用费劲就可以把两饶比斗看得一清二楚,都省却疗光。
符军的愿望并不贪婪,可以是而又的,偏偏这样的愿望还会事与愿违。
他要拼命,可人家张丹枫根本不跟他一条道,只见他身形游走,忽上忽下,行动轻盈自如,符军眼睛一眨,眼前根本就没有张丹枫的影子。
连人家在哪里都不清楚,那还怎么拼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