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是她没把感情太当真,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其实是越容易走出来。
张丹枫心里明白,脸上露出笑容,看着云蕾,不觉笑意又深了,心道:“幸好我们彼此都需要对方,和聂姑娘相比,我们真不知道幸福多少了。”
张丹枫看破没有破,继续聆听,聂青宛道:“当时师父很恼火,大骂我不听话,可是他越骂我,我就越跟他犟。”
云蕾道:“那时候你大概十五六岁吧?”
聂青宛诧道:“你怎么知道?”
云蕾道:“都是过来人。”她当然知道,那是聂青宛的叛逆期,自然是以前怎么顺着,那时候就怎么反着来。
张丹枫道:“你师父除了骂你之外,就不别的了吗?”
聂青宛嘴一扁,道:“他还真不会。”
张翕道:“爹爹,那么他应该怎么?”
张丹枫道:“孩子怕生也是正常的,干嘛去骂她呢,可以跟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也可以经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样会自己长大,而不是依靠于别人,这不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吗?”
聂青宛道:“如果师父当初是这样的,我会很尊敬他,也会愿意听他的话。”
施无求道:“这样的师父,你还是不要去听的好。”
聂青宛一瞪眼,正要话,忽然顿了一顿,她没有理睬他,继续道:“我一犟,其他的师兄弟也跟着起哄,师父大怒,他一个窜步,没看到他怎么动作,就来到了师兄弟身边,一人一个耳光,我就听见噼噼啪啪的耳光声,那时候我也怕了,起手要抵挡,谁知道才举臂,就觉得手臂上被摸了一把,我一怔,没想到师父会做这种事情,正要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师父歪着嘴在笑,然后一巴掌过来。”
云蕾道:“你师父轻薄你?”
聂青宛道:“是呀,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连我自己当时都不相信。”
云蕾道:“这叫人怎么相信?”她从生活的环境都是大人对她很好,所以从来都没想过这种不正常的环境,如果换位思考,让她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所以对聂青宛产生了同情之心。
施无求道:“你应该给他一巴掌才对,怎么他还有脸给你耳光?”
其实这个故事他已经听过了,可是聂青宛不理他,他倒是激起了好胜心,偏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可。
聂青宛暗暗得意,继续道:“我本能地反应就是继续抵挡,可是谁知道我的手臂提不起来了,这才明白,原来刚才的被摸,居然也是手段之一,我可从来没想到师父会干这种事,一时间也愣愣的,不知所措。”
她的心情云蕾完全明白,忍不住点零头。
张丹枫道:“只怕你师父也是先制约你的吧。”他不好意思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出“轻薄”二字,毕竟那是有损人家自尊心的,只有就事论事,换一个字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