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无求话还没讲完,他继续道:“打碎了会吵到于姑娘的。”
原来他在这时候还惦念着于承珠,聂青宛胸口发闷,顿时没好气地道:“你不是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的吗?”
施无求道:“可人在睡梦中还是有意识的,声音太响会破坏人家睡眠的。”
“噗”的一声,聂青宛都分不清自己是泄气还是在笑,或者是兼而有之。
施无求总是会出人意料,神来之语。
云蕾也忍俊不禁,他的武功要是有他的话一半厉害,那么就好了,眼下的武功也太差劲了。
只是,不知怎么的,云蕾忽然闪出一念:“也许他把练武功的心思都用在话上了,所以武功根本拿不出手。”
也不知道怎么被她想到的,云蕾发现自己的脑子也跟着施无求一样,完全不按常理。
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影响的,才和施无求相处了这么一会儿,也许他的有趣真的很有感染力,连云蕾也不自觉地跟着他那一套了。
只是这也不过是图个热闹,贪个好玩而已!
云蕾笑容未敛,她的反应可不是施无求那样,从习武,很多细节都已经融入到了血液里,云蕾的脑子在动,手脚却跟着从习练的反应而动,只见她抬手一掠,施无求只觉得一股大力笼罩在全身,他身不由己,只能听凭任之。
好在云蕾宅心仁厚,根本无意伤他,那一下只是把他推离数步,让他闪开而已。
施无求人在移动,不由自主,可是头还可以听使唤,所以他的头左右晃动,东看看,西瞧瞧。
这个样子滑稽之极,聂青宛又是要喷笑。
施无求一边在摇头晃脑,一边还在嘀咕:“我有脚的,可以自己走的。”
话音刚落,他就停了。
云蕾使力恰到好处,让施无求停下,他就马上停下,连左右摇晃都没有,她把缓冲都算进去了,因此施无求安然无恙,连颠簸之苦都不曾遭受。
只是施无求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不是习武之人,反应实在是太慢了。
他的人已经停下来了,可是脑子还没回过神来,他还不置信,尝试着左右摇动,发现没什么异样,接着他还上下跳了两下。
看到这个摸样,张翕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出来了。
这已经算是好的了,她还有一句话没有冲口而出,她想的是——怎么这么像一只猴子!
之所以不,不是因为张翕记着父母的教诲,让她没事少开口,而是她真的很喜欢和施无求在一起玩儿,他总会给她带来新奇好玩的东西,她不想伤害人家的自尊心。
因为喜欢玩儿,所以产生了怜惜。
这都是自然而然,不用教的。
施无求跳了两下,居然还了一句:“我还想这么着多来两下,干嘛就停下来了呢?”
他得让人觉得心中非常奇怪,还在怪责对方不听话似的。
张翕笑得前仰后合,这一下她不用再话了,都顾着笑,哪里还会多话!
云蕾一手将施无求甩开,一个转身,纤足一顶,接着一挑,那只盘子正好落在她的足尖上,她的动作仿佛就是跟着盘子下坠的节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