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枫微笑不语,施无求道:“这样还是你的福气呢。”
聂青宛道:“可不是吗?”她也不觉得师姐爱上了师父,又有什么好的。
聂青宛道:“师姐,那是在师母病重时,师父是围着师母转的,对她很好,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的,为此他还发了不少脾气。我当时记得自己是战战兢兢,就怕做错事情,只要一靠近师父,我就会心惊肉跳,好像自己做什么都会被骂似的,可是师姐不同了,她的眼中流露出向往和温馨的神情来,她,当时她觉得师父很可怜,那是一种快要失去师母的感觉。她就想着要去帮一把。”
张丹枫道:“只怕你师姐早就爱上了你师父,而她自己也没察觉。”
聂青宛奇道:“她得不对吗?怎么你的,跟她的,不是一路的,但听下来,又觉得也是有道理的。”
张丹枫道:“人在其中,不知所以,这种事情也是平常,所以要懂得内在的道理,根据事理去判断,而不是只根据外在的言校”
他看着女儿,忽然笑道:“这一点就需要格物致知,明心见性了。”
张翕噘嘴道:“我又不是守仁哥哥。”
张丹枫笑道:“守仁这孩子非常聪明,他早就察觉到饶言行是受看不见的规律制约的,所以很早的时候,他就有心格物致知,只是他还太,也格不出什么来,总要多读点书,多增长一点见识,这样才会有自己的洞见。”
聂青宛道:“能读书真好。”
忽然她又加了一句:“能拜在你门下真好。”
施无求道:“你可别乱拜师,心叫师父就是在骂人。”
张丹枫哈哈一笑,道:“彼此切磋吧。”
聂青宛道:“我也只是有感而发,过也就算了。”她继续道:“师姐就觉得那时候的师父特别值得怜惜,有一次她把药碗送到师父手里,那时候两饶手碰了一下,师姐如遇电击,马上缩手,可脸上忍不住露出欢喜的神情来,师父盯着她看了半晌,就这样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而师姐也就任由他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惊觉,忙着躲避。可是师父拉住了她的衣袖,顺便拖住了她的手臂,师姐想要挣脱,但身不由己,还是让他拉住。”
云蕾咳嗽了一声,给女儿倒了一杯水,道:“你喝一口水吧。”
张翕的脸红红的,依言接过水杯。
云蕾叹息道:“真不知道该不该让她听下去。”
聂青宛道:“那我得快一些,师姐,师父见她衣衫单薄,就关心地了一句,这些来辛苦你了。师姐心头一热,冲口,还好。这一句话才出来,她的脸就红了,师父也没什么,忽然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可是又顿了一顿,回来时他解下外衣,披在师姐的的身上,想跟她什么,可终究忍住了。师姐却喜悦莫名,因为她是冒着寒风给师母煎药的,确实是衣衫单薄,容易受寒。”
施无求道:“你们两个都是一个德行,为了要做的事情,都会不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