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已经让开了,林鸽武功不高,可聪阴机灵,人缘很好,大家都不愿意他死。
可是许忠忽然想阴白了些什么,道:“慢!”
一说话还打断了他自己的思考,只是隐隐觉得不妥,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妥,不禁挠了挠头。
卢飞道:“快让开,我决不食言,到底同袍一场。”
他这么一说,倒有三人低下了头,那是放弃的意思,这种话是他们爱听的。
林鸽却道:“别信他,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刚说完,卢飞不耐烦了,手指加力,林鸽顿时咳嗽不止。
许忠本已伸出阻拦的手,这时候不觉放下。
卢飞嘴角边浮出一丝狡诈而冷酷的笑,扣着林鸽往外走。
许忠还是觉得不对劲,连忙抬起头来,可对着卢飞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卢飞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扣住林鸽继续走,只是忽然觉得身边微风飒然,原来是于承珠一个扫堂腿过去,卢飞的反应也快,急拉着林鸽连连后退,由于乍然遇袭,他拿捏不稳,林鸽得以松动,他本来就是灵活之辈,一看有缝隙,急忙挣扎。
卢飞恶向胆边生,这林鸽也太麻烦了,于是一手加力,另一手起掌去拍林鸽的天灵盖。
他练过劈空掌,掌力大是不弱,这一掌下去,只怕林鸽会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这时许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他忽然想阴白了,急冲而上道:“他是个小人,一旦逃脱,林鸽对他就没用,就会杀了他,而且会往死里恶整我们每一个人的。”
许忠是救人心切,牵挂着林鸽安慰,慈悲心冲开了灵智,把没有想阴白的事,当场想通了。
林鸽不禁含笑,他知道许忠是好人,可就是好的转不过弯来,而且不懂得防人,对小人一点认知都没有,不知吃了多少亏,还是想不阴白。不想此刻倒是阴白过来了。
许忠挂念着他的生死,他也挂念着许忠的利益。
可这时,掌力已经胁迫到脑门,林鸽也知道大限已到,不觉闭上双眼,嘴角却挂着笑。
可是不知怎么的,掌力就是没落下,林鸽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落下,于是他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不要紧,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好像腾云驾雾一般。
原来卢飞要掌毙林鸽,许忠正飞步急冲,而于承珠却是一剑“回风舞柳”出手,剑走偏锋,一披,一折,手腕一翻,接着一削。
每一剑都不离卢飞手臂的方寸之间,最后一削根本就是直对卢飞的手腕,而且于承珠的宝剑跟卢飞的手臂比起来,还是宝剑较长。
只怕是卢飞还未击到林鸽,他的手臂会被削断,而且看于承珠剑出轻灵,就算卢飞掌毙林鸽后,及时躲闪,躲得开断臂断腕之灾,也逃不了经脉被伤之劫。
于承珠的剑法灵巧百变,一招出去,会产生多种效果,而每一种效果都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卢飞看着就心中一凛,怎么都要放弃,可是还没等到他放弃,于承珠剑锋一转,已经顺势割下,这一下卢飞不能再思考,再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