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如今对世子都不是很疼爱,当然也不会心疼这个前岳家。
而且他的幕僚也劝公襄霄:“如今还没到那时候,只不过今上心思敏锐又手段狠辣,为防万一,提前备着而已。世子何必跟王爷犟呢?王爷也是为您好。”
道理似乎是这个道理,毕竟摄政王倒台了,对于摄政王府上下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可站在公襄霄的立场上,他自从失去了母妃,失去了父王毫无保留的宠爱后,手里的筹码一点点的少,如今仅存的,除了跟戚九麓的交情外,就是窦家这个外家了。
哪怕窦家如今已然不是很帮得上他的忙,但至少这是打心眼里站在他这边的——尽管公襄霄也知道,窦家这么做,不无觉得他的身份还有价值的考虑,可终究是看着他长大、一直对他温言细语百般呵护的外家。
他是绝对不肯将这外家当成弃子扔出去的。
父子俩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实际上以摄政王的手段,世子不答应又怎么样呢?他有的是办法让窦家去背锅。
可这一回兴许是贤妃中毒的事情引起的波澜太大,摄政王动了真怒,他一定要逼着世子低头不可。
而公襄霄则是坚持不肯,于是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这中间许多人都来劝过,幕僚们是肯定要说的,窦家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仍旧来了人代公襄霄请罪,请摄政王看在世子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原谅他,甚至陆继妃都难得过来打圆场:“前些日子东兴大长公主才提过咱们府上亏待世子的事儿,这会儿天冷了,世子又素来娇生惯养,一直在风里雨里的跪着可怎么成呢?到时候跪出个好歹来,外头不知道要怎么说,宗室们也要过问的,况且王爷膝下就世子跟震儿两个孩子,哪能不好好儿珍惜?”
但都没能劝得摄政王回心转意。
小厮窦宿已经私下跟公襄霄开解了好几回了,他觉得摄政王无非是觉得作为父王的面子被反驳了下不来台,赶着跟淳嘉争斗关键时刻的压力,有点儿钻牛角尖了。
左右公襄霄是儿子,跟老子低个头又如何?
是,您父王如今是不那么心疼您了,所以您在这儿跪坏了身子,还不是高兴了继妃母子俩,叫九泉之下的王妃娘娘难受?
可公襄霄魔怔了一样,早先还会争两句,现在什么都不说了,大有直接跪死在摄政王书房前的意思。
窦宿看着心里慌,怯怯的说了两句就没底气继续了。
他心里乱七八糟跪回去的时候,月洞门里又进来了人。
这些天,经过的人看他们主仆是看腻味了,他们看经过的人也没了新鲜羞
赧,一主一仆都心无旁骛的跪在庭中,任凭松枝上的积雨随着阵阵西风噼里啪啦打下来,溅的满头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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