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嫌弃。”慕敬辞隔着幂篱,动情地朝阿苑说道。
阿苑摇了摇头,语气越发悲切,“可是我不愿意连累你,我只想把最好的自己给你,你在等我一段时间好吗?”
“好,”慕敬辞轻轻点头。
他已经等了她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个月。
南山巷子,回到玉馆堂,慕长欢将药篓子放下后,便吩咐夜三,“派人将今天那对男女的事情查清楚,尽快回禀与我!”
“是,主子!”夜三答应,连夜将人撒了出去。
但消息却一直灭有送回来。
另一边,慕敬辞为了阿苑,第二日就拎着许多礼品登上了乔国公府的门。
乔国公府。
最先接到消息的是乔景端,他没有多想,听闻是慕长欢的父亲,便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大人你是?”,慕敬辞进了乔国公府东院书房,看着端坐在主位上,面容严肃的乔景端问道。
乔景端没想到慕敬辞会将他唤作大人,站起身,皱了皱眉,道,“我是大房长子,乔景端,姑父可以叫我景端。”
“原来是景端,”慕敬辞叫了一声,又问,“你父亲不在府里吗?”
乔景端请他坐下,又让人上了茶是,才解释道,“祖父最近犯了寒疾,父亲和二叔都陪他去小汤山的庄子养病了。”
“原来是这样,”慕敬辞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又拘束的问,“那老夫人呢?我作为晚辈,多年不曾登门,该给老夫人请个安的。”
“祖母身子不好,也是在养病,不便见客。”乔景端解释。
慕敬辞嗯了一声,接着,便是沉默。
“姑父怎么突然进京来了?”乔景端饮了口茶,职业病作祟,看着慕敬辞盘问道。
慕敬辞听到这个问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已经许多年没来上京了,我也没有特别的事,,只是想在老去之前,看看我和丹娘,也就是你姑姑相识的地方。”
“哦,原来是这样,”乔景端点了点头,“姑父对姑母果真是情深一片。”
慕敬辞对乔丹娘自然没有这份感情,甚至于,乔丹娘当初之所以会死,还是耐他所赐。
不过当着乔景端的面,他自然不会说。
只是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他这个不自在的点头,让乔景端对他生了怀疑。
他放下茶盏,冷冷地看向他问道,“长欢失忆的事情,姑父知道吗?”
慕敬辞想起昨日慕长欢的样子,忙点头道,“知道的,知道的!我昨日还见过她,也是长欢她让我来国公府拜会的。”
“那姑父又可知长欢为何会失忆?”乔景端接着盘问。
慕敬辞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尴尬道,“这个,她并没有跟我细说过,我还不知道。“
“不知道?”乔景端皱眉,脸色微沉,“您可是长欢仅剩的一个亲人,竟然连她为何失忆都不知道的?那她怀孕的事呢?您知道吗?”
慕敬辞听乔景端这么问,下意识的想到昨日归龙山下慕长欢纤细的腰肢,错漏百出道,“许是她太瘦弱了,我并没有看出她是怀着身孕的。“
乔景端:“……”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沉默在书房里蔓延。
慕敬辞先坐不住,他嗫嚅了下嘴唇,试探着问,“景端,我能见见长欢吗?许久不见她,我很惦记她。”
“她不住在国公府。”乔景端说,语气忽然冷漠下来。
慕敬辞察觉到他的冷漠,越发的坐不住,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可她昨日说,我来乔国公府就能见到她。”
“许是她说错了,你应该去的地方并不是乔国公府,而是北静王府?”乔景端道。
慕敬辞听到北静王三个字,一下子煞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