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说,肯定派兵追杀。”程处默说道。
“没错,两千人而已,如果是我,派五千人追杀足矣,剩余五千留守,不怕有人再次偷袭。”尉迟宝林也补充道。
秦怀道笑而不语,看向安国公。
安国公想了想,说道:“悉万丹部遭遇偷袭,肯定会想搞清楚是谁,抓些人查明身份,不追肯定不甘心,少了未必成功,为保险期间,五千的可能性最大,再多不敢,担心调虎离山,有人趁机偷袭本部。”
房遗爱睡不着,感觉一切都很新鲜,拉着李义协巡视一圈,返回一个毡房内,两人围着篝火坐下,房遗爱说道:“义协,你说明天一战真的能行?”
“战法独特,防不胜防,应该没问题。”李义协低声说道,一边伸出手烤火,脑海中满是秦怀道的作战计划,心中有些佩服。
房遗爱想了想,说道:“不行也不怕,有我在,来多少杀多少便是,不过,你说他脑子怎么长的?把敌人每一步都算计死,并做出相应部署,咱们大唐军神李伯伯也不过如此吧?你在军队呆过,说说,还有谁用兵如此新奇?”
“你这个新奇用的恰当,自古用兵离不开正、奇二字,正是正面战,多采用阵法厮杀,奇是骑兵,也会算计敌人心思,但没听说谁能像将军这般精准算计,藏兵于冰雪之下,匪夷所思。”李义协赞叹道。
“我佩服的是他居然敢以身为饵,正面硬刚。”
李义协白了一眼,解释道:“你以为如此简单?”
“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当然还有深意,以身为饵,至于险地,一来可以鼓舞士气,二来也让负责偷袭的骑兵放心,三来冰天雪地,无法判断方向,有将军在,骑兵知道往哪儿跑,四来吸引追兵注意力,掩护两侧埋伏,最重要的是第五,一旦将军竖起旗子,追兵必然疯狂追杀,拼命加速,栽入陷马坑阵就更凶险,死的更快。”
“嘶——”
房遗爱反应过来,沉声说道:“那明天一战咱们羽林卫凶多吉少。”
“怎么,怕了?”
“老子什么时候怕过?”房遗爱不乐意了。
“我上半夜,你下半夜,注意看着点。”李义协懒得废话,倒头便睡。
房遗爱左右无事,来外面巡营,见主帐内还有声响,便走进来,掀开布帘一看,秦怀道还没有睡,好奇地问道:“将军,还不睡?”
“想点事,怎么,你有事?”秦怀道好奇地反问道。
房遗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没事了,我去巡营。”
秦怀道看得出这家伙心里藏着事,想了想,没有去追问,将事情记下,继续研究地图,明天一战,赢了部队该何去何从?输又该如何,必须考虑清楚。
……
房遗爱巡视一圈,转悠到一个毡房门口,掀门帘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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