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的话,季繁月总能听得进去。
导致这几天上班都略显魂不守舍。
摸索着手指上沉甸甸的钻戒,不少同事问她在哪买的,还挺逼真。
她也只是笑笑不说话,下班的时候,季繁月被黑衣人塞进一辆车里。
吓得她还以为被绑架了。
谁知道看到了车里的江夜白,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江夜白给她说,他弄死了钱峰,还要带她一起离开海市。
因为警署那群人死咬着他开枪杀人的事不放,借此机会,想要调查江家的内幕,他必须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季繁月听完钱峰死了的事,内心没什么波动。
听到他要带她走,就觉得挺好笑。
“我凭什么跟你走?”
江夜白伸出一只手落在她后背,昏沉车里,一双眼藏不住的侵略性。
“因为我知道,你和我才是同类,你一定会选择我,就如在医院里,你想要钱峰死一样,如果不是萧鹤川拦着你,你就能杀死他不是吗。”
他的话让季繁月心惊。
和他一样的人?
季繁月才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江夜白的危险和残忍,江家的深不可测,远不是她能想象的。
她是仇恨上头,想要手刃了钱峰,可冷静下来,萧鹤川说得没错。
钱峰可以死在任何地方,唯独不能是她的手上。
否则她和钱峰有什么区别?
季繁月拉开车门,就想跑,被江夜白拽了过来,按住她的后颈就吻,格外暴戾嚣张。
“江夜白!你疯了!”
季繁月挣扎着,猛地推开他,厌恶地擦掉嘴上的痕迹。
江夜白被她推得撞在车门,病态的笑了几声,盯着她,似乎在回味碰到她唇瓣的感受。
“姐姐,你怕什么,当初你主动说要跟我在一起的,我们那么要好,要好到我可以成全你所有的心愿。
你想要钱峰死,我就让他死,你不喜欢季家人,我也可以让他们统统去死啊。
这样的我不比任何人能带给你想要的安全感吗?所以我们才是一样的,我懂你,你也懂我。”
季繁月眼看他越加逼近,车门上锁了,根本打不开。
她心下一慌,破口大骂,“你特么有病吧!
你是哪个村的猪居然这么膨胀了,以为全世界都是你的啊,还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
季繁月警告他,“我劝你把我放了,要不然……”
他眼底噙着摄人的光,“要不然姐姐打算怎么样?”
他的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一样。
季繁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姐姐,难道你不知道吗,拒绝我可比接受我更危险呐。”
他笑,“不过我还不舍得对你怎么样,毕竟姐姐在我心里,是特别的。”
季繁月,“……我上辈子是遭多少孽才会换来你这一声特别。”
话音刚落,外边忽然传来警车的声音。
很快,江夜白的车被团团包围。
整个地下车库都闪烁着警灯的光。
萧鹤川持枪下来,季繁月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见救世主,拼命的拍打车窗。
江夜白眼神阴沉下来,“还真是阴魂不散。”
萧鹤川看到了季繁月,眼眸倏忽一缩,克制着冲车里的人厉声开口,“江夜白,下车!”
江夜白扯开领口,慢条斯理的从车上下来,带上车门,“来得够快,萧队。”
“把人放了。”他的语气冷冽。
江夜白笑,微挑的眼尾泄出几丝顽劣的意味,“萧队这话说的我好想挟持人质了一样,不过是请姐姐叙旧而已,不要紧张。”
眼神示意司机,车门解锁。
季繁月赶紧从车里下来,躲在萧鹤川的身后。
萧鹤川拿出手铐,扔在江夜白身上,“江夜白,现在警方以涉嫌故意杀人罪正式逮捕你。”
江夜白看了眼手上的镣铐,依旧不甚在意,“证据呢。”
监控被毁了,现场清理的很干净,警署自然没证据。
可他大概忘记了子弹的型号。
萧鹤川略抬下颌,“到了警署你就知道了。”
江夜白不能反抗,且不说海市不是他的地盘,更别说若是反抗,那就是袭警了。
他不傻,知道不能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也知道不能和警署的人正大光明的对着干。
江夜白被警方的人带走后,萧鹤川马上检查了一下季繁月。
确定她没事,神经才像紧绷的弦缓缓松开。
“你没事就好。”
季繁月听出来他话里的心有余悸,眼睫很轻的颤动了下。
摸了摸长命锁,“谢谢。”
16、
江家很快找了替死鬼,帮江夜白脱罪。
但在他入狱的这段时间,因为沈氏的介入,江家的亏损可不少。
至少这段时间,够他在北城急躁的了。
这几天,季繁月走哪,萧鹤川跟哪,美曰其名是保护人民群众。
她也就随他了。
林疏棠婚礼的时候,他是伴郎。
季繁月是伴娘,一身淡蓝色雪纺长裙,束腰很高,衬得她身形修长,哪怕没有过多修饰,亭亭玉立的格外惹眼。
拍合照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挤开别的男人,站在了季繁月身边。
看着眼前的盛况,萧鹤川在她耳边提议,“我们也该补一场婚礼。”
季繁月看他一眼,“怎么这么想不开?没有婚礼,等你再结婚的时候,起码别人不知道你二婚,要是办了婚礼,你再结婚,可就是二婚,二婚男人可不吃香了。”
萧鹤川勾唇,“我成不了二婚。”他看季繁月,“傻子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