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没办法,真把老丈人给饿死了,自己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谢王爷。”
胡妙仪再次忍不住哭了。
“别哭,”
林逸摇头道,“你再哭,本王就反悔了。”
“是。”
胡妙仪喜极而泣。
林逸一时间看的有点痴。
希望这娘们讲点良心,能涌泉相报。
第二日。
风雪停了。
“这比下雪还冷。”
胡镇躺在被窝里,露出鸡窝似的脑袋,实在不愿意起来。
但是没办法,昨日他就得了消息,今日女儿要回家省亲,等会一大帮人过来人过来,看自己还躺在床上,就不像话了。
缩手缩脚的从咯吱咯吱直响的床上下来,哆嗦着把袄子给套上了,一边系着腰绳一边往炉子边探脑袋,嘟哝道,“炉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灭的呢,难怪这么冷了。”
把一顶掉毛的帽子抠在脑袋上后,拢着手踩着厚厚的积雪径直往厨房去,昨日剩的冷饭,一股脑的倒锅里,烧火开始熬稀粥。
“郡王爷?”
焦忠进来笑着道,“这会还没吃呢?我一通好找,以为去哪里了呢。”
焦忠看和顺郡王烧火、添柴,这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这老东西一出生就是富贵至极,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不到会变成如今这样子。
“嘿,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和顺郡王把柴火往灶洞里塞了塞,然后陪笑道,“多多海涵。”
说好听点,他是摄政王的老丈人!
贵不可言!
但是,混到如今这鬼样子?
谁能拿他当回事呢?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焦忠这么一个小小的侍卫,他都不敢得罪。
“郡王,你老可是折煞我了,没给你老磕头,都是罪该万死的,”
焦忠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腰依然站的笔直,脸上陪笑道,“你老还是快点吧,这王妃马上就要到家了。
你这还不紧着收拾啊?”
“啊!”
和顺郡王吓了一跳,赶忙道,“那和王爷......”
让摄政王看到自己这乱糟糟的样子,实在是有失体统!
到时候,让女儿丢了脸面,就不好看了。
“和王爷没来,”
焦忠笑着道,“可王妃何等身份,你也不能怠慢不是?”
“是,是,”
和顺郡王一边说一边往碗里捞稀饭,“容我先吃点东西,这肚子实在是饿,没力气做旁的事情。”
稀饭太烫,他就拿着筷子不停的搅着,偶尔抿上两口。
“郡王,”
焦忠明知故问道,“之前可给你安排了好几个杂役的,那人呢?
这些奴才也太不像话了,居然敢偷懒,郡王放心,回头一定打断他们的腿。”
他实在不明白,堂堂郡王是怎么从衣食无忧变成衣食无着的?
他们王爷虽然小气,可前后也补了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银子可是够一家十几口人过三五年小康日子的。
养两三个杂役更是绰绰有余的!
想不到这个老东西这么能败家,这才多长时间,连杂役的月钱都开不起了?
“老夫有手有脚,尚能自足,何须用得着别人,”
和顺郡王讪笑道,“不劳焦大人费心了。”
“哎,”
焦忠叹了口气道,“我刚刚发现你这前院还有人?
郡王,空房子赁出去无可厚非,可王妃马上就回来了,万一冲撞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