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白了一眼杜隐娘,上下打量了一番罗琦道,“不过,也没什么,你尽管努力修行,等什么时候出师了,自有一番前程。”
“多谢公子!”
罗琦这次不用师父教,又老老实实地磕了个响头。
等酒席撤去,安排林逸等人入住后,便伺候在杜隐娘身侧。
杜隐娘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后,抬起头,不经意间扫了眼前这位刚收的垂立在边上的恭恭敬敬的弟子。
她淡淡道,“你既然拜我为师,我自然把我所学全部传授与你。”
罗琦一脸兴奋的道,“多谢师父。”
她虽然老成,但毕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喜怒哀乐皆在脸上。
此刻听闻师父要尽心教她,她自然高兴!
她家在本地是大户,父亲是方圆左右的豪绅乡贤。
可是这名声也就仅限于这汤加河镇。
去了凤凰城,人家也只拿她家当土包子。
她三岁那年,他父亲花费重金,也只延聘了一个化劲的教头。
这位教头好生无德,仗着自己功夫高强,从来不把她们家放在眼里。
明知道上当了,又毫无办法,不敢打,不敢骂。
她小小年纪,费力讨好,也只学了一套烂大街的长拳。
及至她九岁那年,父亲过世,这位教头更加肆无忌惮了,也不再教她功夫,只在庄子里作威作福。
好在她日夜苦练,终于有所成。
等她十二岁那年,把教头一拳砸到墙头上的时候,这位教头才不得不愤恨得走了。
所以,她非常清楚地认识到找到一位好师父的重要性!
她想更近一步,就得有更强的功法。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她断不能错过的。
否则会遗憾终身。
杜隐娘道,“不过,有些事,我得与你明说了,你再仔细考虑,到底要不要真的学我的功夫,省的你日后后悔。”
罗琦坚定的道,“师父说与不说,您都是徒儿的师父。”
只要能学到更深的功夫,即使是邪魔外道又如何?
杜隐娘笑着道,“家父乃是金刚台的俗家弟子,二十岁的时候,一身横练功夫便已刀枪不入。
后入军中,改以剑为兵器,三十岁的时候,悟出剑意,一手长剑打遍大梁国,少有敌手。”
“师祖威武!”
罗琦心神激动!
想不到自己的师门这么厉害!
而且居然还和金刚台有关系!
金刚台身为大梁国的武学圣地,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杜隐娘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学金刚台的功法,不过未得金刚台首肯,家父也只教了我一些自保的横练功夫,我也只能教你一个囫囵,很难大成。
另一个就是学家父的狂风剑法,以你的根骨,只要勤学苦练,自然能超越我!”
至于在三和以及安康城流传甚广的会元功,因为功法不全,对普通人来说是宝贝,可对她们来说就是鸡肋了。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父亲曾经跪在洪应的门前苦苦求了三天后归来,终究悟出了自己的“道”。
成为了海上唯一的一个大宗师。
后面海岛上的那些夷人偷学了一个神似,拿回去创立了所谓的“一刀流”,一击必杀。
甚至还供奉着她父亲的牌位。
谷鈝“请师父开恩,徒儿要学这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