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向前和高金娴对向清说已经预定了月子会所,向清拿出一张卡来,淡淡的语气:“用这卡里的钱去结月子会所的账,还有我生孩子、坐月子的一切费用都从这张卡里扣钱。”
“向清,你的零花钱留着自己花,爸妈就你一个宝贝,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当然是爸妈出钱。”高金娴只以为向清是要强,这个女儿打小就有主见,后来又在国外闯荡十年,满脑子都是独立自主的思想。
向清却说道:“常苏说过,他要努力赚钱养我和孩子。”
那一夜,常苏将存着二十万的卡献宝一样献到她面前的情景又浮现眼前,向清只觉胸口一阵绞痛。
“这卡里是常苏赚的钱,有二十万,够我生孩子的开销了。”向清说着就站起身,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撑着腰朝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向前忙示意高金娴:“快跟去快跟去,她快生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岔子。”
“可是她会生气,她不想让我跟着。”高金娴为难,大着肚子的孕妇伤肝动火也是不好的。
向前说道:“你别让她发现啊。”
于是高金娴起身,远远跟着向清,看见向清走出客厅不停用手擦着眼睛,唉,女儿又哭了。
深秋,风吹在人身上已经有了很深的凉意。
高金娴拿着一件外套追了出去,就看见覃小津和白荷提着大袋小袋走进了向家大门。
覃小津将手里的袋子递给白荷,从高金娴手上接过外套给向清披上,说道:“向清,天冷了,别在风口里站着,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你可是快生的人。”
向清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覃小津,在她的注目里,覃小津又感到了心虚和亏欠,顿时没了底气。
白荷将婴儿的衣物和高金娴一起提进客厅,再走出来时就听向清问覃小津道:“萧占的演唱会下一场是什么时候啊?”
冷不丁的问题让覃小津怔了怔,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向清又说道:“你别忘了你是签过约的,不出席演唱会,是要向萧占赔违约金的。”
覃小津这才说道:“对方并不要我们赔,原本在萧占演唱会上当嘉宾就是出于我们自己的私利,为了推广古筝,为了打响我在国内的名气,吸纳更多的粉丝……这些都不是萧占方的目的,所以他巴不得我不要出现在他的演唱会上。”
“他是他,我们是我们,他不在乎规则、信诺,难道我们自己就不在乎了吗?我们自己签下的约,无论如何都该履行啊。”
向清突然这样说,让覃小津有些看不透了,“所以,你的意思是——”
“萧占的下一场演唱会你必须出席,我们跟他签了多少场合约,你都要去履行。”向清肯定说道。
从向家出来,覃小津有些不解:“我以为向清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她会偃旗息鼓,没想到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工作狂。”
覃小津喃喃,白荷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向清的真实用意吗?”
覃小津一颤。
白荷说道:“向清,她是想念常苏了——”白荷说着幽幽叹了口气。